來的機會。要不然你可就是死定定的了。”
梁聰覺得孟振榮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也曾經動過這個念頭。但一想起自己如今還是一個被通緝的嫌疑犯,自投羅網,原來的那些債都會被一一清算的。梁聰又猶豫了一會兒:“我,……”孟振榮見這種狀況,反而更加著急起來:“別猶猶豫豫的了,好不好,再不趕緊下決心,機會又錯過了。”梁聰兩眼盯著地上:“怎麼個報法?”孟振榮又湊近梁聰:“等一會我去洗手間,立即打報警電話。你看準時間,十分鐘之後,你就故意找茬,大鬧他一通。警察一來,準會立即把你帶回去調查。你放心,到時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咖啡館的損失給賠上,再想辦法把你立即給弄出來的。”梁聰覺得這辦法還行,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一會,孟振榮起身去洗手間。打完報警電話以後,從後門溜了出去。梁聰看準牆上的掛鐘,十分鐘一到,立即暴跳如雷,舉起自己坐的板凳,對著桌子等物品狂砸起來。兩個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過了幾分鐘,等這兩個保鏢反應過來以後,正想上前阻止梁聰的時候,警察已經趕到了。立即將梁聰制服,將其帶走。兩個保鏢只能躲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整個事態的突變,卻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孟振榮躲在對面街道的黑暗處注視著這場熱鬧,見梁聰很快就被警察帶進了警車,才放心地離開了。
第二天,孟振榮自己去處理上市公司起訴的事情,讓王卿萍趕緊聯絡公安局裡面的關係,設法趕緊將梁聰給弄出來。
孟振榮來到上市公司辦公地,直接走進上市公司老總的辦公室,正好上市公司老總在。孟振榮將起訴書往上市公司老總的辦公桌上一放,又從皮包裡掏出一個鼓囊囊的大信封來,放在了起訴書的旁邊:“怎麼樣,可不可以談談?”上市公司老總心裡也明白,要麼是要錢,要麼是起訴,只能走一條路。但對於上市公司老總來說,這件事情想再捂下去,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今這事情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根本利益,拿那點小錢,對於自己今後的整個前程來說,簡直就是不對等的交易,自己絕對是不能做這等虧本的買賣的:“我說,孟總,絕對不是我不想談,但這總得有個限度才行吧。我已經又給了半年的時間給你了,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無所獲。我也是要向董事會交待的呀,你說對不對?”上市公司老總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孟振榮身邊,將那個大信封拿了起來,還給了孟振榮:“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得誠意,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孟振榮突然感覺到還有迴旋的餘地:“不,一個季度。”上市公司老總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但董事會那邊也逼得我很緊吶,我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啊。我看,你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儘快給我結賬算了。”
孟振榮這回終於徹底地死心了,將錢接了過來,放進皮包裡,轉身走了出去。上市公司老總轉過身來,見起訴書被落下了,用手拿了起來。再一轉身,見孟振榮已經走出了門口。上市公司老總用右手舉起起訴書,想把孟振榮給喊回來。但不知為何,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將手放了下來,晃了晃腦袋。
孟振榮沒有再去辦公室,而是直接回家了。回到家裡,見王卿萍已經坐在沙發上。孟振榮一邊脫外衣,一邊將皮包往沙發上一扔:“怎麼樣,你那邊還順利嗎?”王卿萍先給孟振榮斟了一杯水,再用右手遞了過去:“不妙。找了好幾個關係,都說這案子比較複雜,已經被省廳給接管了。”孟振榮似乎在自言自語:“這麼快,難道與原來的證券操縱案牽扯到一塊啦?”王卿萍神情嚴肅:“我聽到的訊息正是怎麼說的。還說中國證監會和公安部都已經派人來了吶。”
孟振榮原來最為擔心的一件事情,居然在這個時候不期而至,而且還是自己一手給導演進去了,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自己走這步險棋,本來是想來個金蟬脫殼,現在反而變成了作繭自縛。在自己的心目當中,公安的辦事效率一向都是有問題的。可是如今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卻突然變得如此的神速了,將自己已經安排妥當的計劃和步驟一下子都給全部打亂了。孟振榮就這麼坐在沙發上,將每一種可能都一一梳理,試圖可以從中理出一個頭緒來。哪怕是一點點的細節和機會都不放過,看是否可以從中找出任何有用的資訊來。但卻是越想越亂,一點結果也沒有。反而遠在美國的妻子和女兒的笑容就像過電影一樣,不斷地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孟振榮突然兩眼發光,對著王卿萍說:“你趕緊給我定一張明天去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