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中午了,酒樓的早茶時段馬上就要結束,王卿萍這才不得不準備結賬走人。王卿萍正要找小姐結賬,小姐告訴她,有位紳士已經幫她付了賬了。王卿萍四處張望,見剛才那位長者也正好向她這邊看了一看,還對她微微地笑了一笑,似乎是在對她說:“再見了。”王卿萍不知怎麼搞得,覺得此人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不由自主地舉起右手,向對方揮了一下,臉上則流露出燦爛的笑容。
走出酒樓,王卿萍開車下白雲山,直奔天河城。到商店裡狂花了近二萬塊錢,才覺得原本鬱悶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看了一下表,原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是時候回家準備做晚飯的時間了。這才拎著大包小包,走出天河城。
梁聰自從出走以後,先到南美的巴西呆了一年。剛開始的時候,生怕被國際刑警全球通緝給捉回國,於是行為處事都顯得格外地小心謹慎,儘量保持低調。但這種有錢不敢花的日子,讓梁聰也實在是難以忍受、不堪折磨。每當憋不住的時候,梁聰就會悄悄搭乘前往美國阿拉斯加的航班,到賭場裡賭上一把。在賭場裡梁聰也是謹小慎微,多數都是玩玩老虎機什麼的。每當看見大大小小的中國賭客出手闊綽的樣子,梁聰內心就癢癢,真想立即下場也賭上兩把。最終還是由於恐懼心裡的作用,而不得不忍痛割愛,暫時放棄一時難以抑制的放縱慾念。
隨著時間的推移,梁聰發覺事情並非自己想像的這麼恐怖。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更不用說什麼通緝的事情了。所有這一切,完全都是自己內心的恐懼在作怪,自己在嚇唬自己。意思到這一點以後,梁聰的放縱稟性最終還是輕易地戰勝了自我約束的折磨。一旦放開了之後,梁聰乾脆辦了個去美國的旅遊護照。隨時在美國呆上一段時間,把進出賭場當作了日常的工作,更成了梁聰生命中的一個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
剛開始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手氣還特別的好,輕輕鬆鬆就賺了近一千萬美元。梁聰頓時又神氣了起來,以往那種奢華嬌縱的生活又再度降臨。為了吸引梁聰這位經常光顧賭場的豪客,一家賭場還以免費提供食宿為誘餌,讓梁聰長期逗留在賭場內。梁聰下注的金額也從原來的一次幾十美金,慢慢地增加到幾百美金,有時甚至是幾千美金到上萬美金不等。但自從住進這家賭場之後,梁聰的好運也開始逐漸地走到了盡頭。贏錢的次數越來越少,而輸錢的次數則是接踵而至,很快就將所有的錢給輸了個一乾二淨。
對於梁聰這樣的大陸豪賭遊客,早就進了一些人的視線。這幫人專門尋找出手闊綽的賭客,不但以各種優惠條件引誘他們長期逗留在賭場之內。還提供一條龍的特色服務,從吃、穿、住,到女人、娛樂等等,都是應有盡有。對於他們來說,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辦不到的。當這些豪賭客缺錢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立即提供融資服務。當然,這種融資的成本也是高的出奇的。
梁聰來到賭場沒多久,就被這幫人給盯上了。尤其是梁聰漸漸流露出的闊綽氣派,出手豪爽的個性,讓這幫人認為又發現了一個大陸的億萬富豪。他們還做了一番調查,發現梁聰原來在大陸是一個投資股票的莊家。根據他們的判斷,以梁聰做過的幾隻莊股來計算的話,梁聰的身價至少在一億美金以上。當梁聰將上千萬的美元全部輸完了以後,一個人立即找到梁聰,稱願意向梁聰提供資金。賭客的心理都是一樣的,當輸錢的時候,總是認為只是一時的運氣問題,只要是有本錢,自己一定會在下一輪將本錢給扳回來的。對於梁聰來說,除了這一點以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些錢實際上就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唯一的生存目標。沒有了錢,他還能幹什麼呢?既然有人願意向他提供扳回本錢的資金,即使是要他把命搭上,他也不會皺眉頭一下的。
很快,梁聰就從這人那裡借進了三千萬美金。由於翻本心切,梁聰每次下注都是以十萬美元為單位計。在不到一週時間以內,三千萬美金又輸了個精光。梁聰又借了二千萬美金,也在不到一週的時間之內給輸光了。梁聰還想繼續借,但對方為了穩妥起見,要求梁聰先歸還二千萬美金的利息再說。一談到還錢的事情,梁聰終於傻眼了,他去哪裡弄這筆鉅款啊?讓梁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高利貸的利息竟然是如此的高,高到他即使是在國內最有錢的時候,要還上這筆巨資,也是不可能的。梁聰沒有錢?讓那幫人怎麼也不相信。
這幫人為了達到討錢的目的,當著梁聰活靈活現地表演了一齣戲。將一個自稱是大陸豪賭客的人,也是由於欠下鉅額賭資,被他們活生生地掏出心臟餵了狼狗。梁聰看到這等恐怖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