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安。”
“這位是…” 七皇子明知故問。
“殷田田見過七殿下。” 細嗓裡還帶著點方才哽咽未消的喑啞。
“原來是殷家妹妹,許久不見。” 七皇子只頷首淡淡打了個招呼,便讓路與她。
自己則往反方向的東宮門,又去了輔國公府。
孫公公帶著皇上的暗衛,隨太子殿下自九江府啟程,先走水路再走陸路回京,短短一日路程竟遇上了三波刺殺。
這也算尋常,可令人心驚不已的是…太子殿下竟親自動手,且半個活口不留,次次都下了死手。
在京中從來溫文爾雅的人,如今忽然性情大概,像是頭被惹怒了的獨狼,暴戾恣睢!
不明著變化有幾分是為了那位香消玉殞的許姑娘的緣故…心裡卻知山雨欲來,皇子之間的暗鬥怕是要自暗鬥變成明爭了。
回神到了城門口,恭敬道:“殿下,皇上惦記著您,勞您先隨奴才入宮。”
城門邊上個不起眼的拉泔水車的夥計忽然停下,不遮不掩,當著孫公公的面湊上前來與趙齊道:“殿下,貴妃娘娘召見了殷家二姑娘…”
孫公公也不知到太子殿下這是唱得哪出,恨不得將自己耳朵堵上、眼睛蒙上,只不聽不看才好!
無處躲無處逃,尷尬呵呵笑了兩聲,又說了一遍…“殿下…”
“駕!” 趙齊一眼不發,鳳目鋒芒畢露,忽然打馬向城中殷國公府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這…” 孫公公心說要壞事!可不想摻合…便要先回宮!
“公公一起!” 霍封駕著裝有“許卿嬈”靈柩的馬車緊隨其後,抬手便將孫行拉到了車上扣住,卻往許府去。
許府早已掛起了白幡,靈堂搭在了正中央,林氏只是傷懷卻仍能勉強維持,許知足索性哭的直不起腰來!
孫公公心說這許家人緣倒是好,來來往往多見京中顯貴,戴上斗笠遮住臉,被霍封拉著請靈柩進去後,也請了三炷香供上…
餘光掃過靈牌,瞠目而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慌手慌腳又揉了揉眼睛…
那牌位上頭寫著的!竟然是…已故太子妃許氏之靈位!
孫公公腦袋嗡得一聲!再回頭看,這往來祭奠的人…可都是…素日與東宮交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