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樹木和樹木徹底連線,樹冠也越發濃密。
而在樹下,綠色的苔蘚隨處可見,淺色的毒蛇隱匿在藤蔓之中,隨時準備著撲上來咬他們一口。
好在玩家們依靠著遊戲系統的標記總是可以提前發現危機,但是當藤蔓也成了精的時候,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
隨風逐雨單手拎起了乾脆面,猛地後退,躲開了一條深綠色藤蔓的襲擊。
大橘則是揮舞著手上的菜刀,狠狠地砍斷了藤蔓。
可下一秒,藤蔓就蠕動著爬了回去,在斷口連線上的瞬間就釋放出綠色的枝葉,很快就恢復如初。
隨風逐雨狠狠皺眉:“這東西居然有自愈能力。”
大橘胖嘟嘟的臉皺成了包子:“真是見鬼了,這玩意兒血條不長,但是加血速度可真是快,”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我們才剛進山就被這東西困住了,後面要怎麼走?”
隨風逐雨搖了搖頭。
因為這裡是玩家之前從未到過的地方,所以遊戲地圖上是一片漆黑,只能透過探索才能點亮。
可他們現在連進山都困難,更別說山裡的情況了。
想到這裡,大橘又揮舞起菜刀,一邊劈砍著眼前的魔藤一邊道:“要是這兒再有頭大象就好了!”
隨風逐雨:“大象能打倒魔藤?”
大橘:“它會不會打倒魔藤,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讓大象再吃我一次,起碼能進山啊!”
隨風逐雨:……
這個法子是我沒想到的。
話雖如此,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如果真的被魔獸吞食,恐怕還沒等熬到進山,就先快速回城了。
畢竟不是每個魔獸吃東西都不嚼的……
就在玩家們對這個賴皮魔藤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幾聲怪叫。
像是鳥,又像是嬰孩啼哭。
已經結成網的魔藤們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猛地頓住了,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下一秒,一陣歌聲傳來。
裡面並沒有具體的歌詞,也沒有規律的曲調,像是毫無意義的吟唱,但卻莫名動聽。
玩家們有瞬間的恍惚,可很快就回過神來。
由系統捏出來的身體註定了他們的狀態不會受到影響,但,血條卻是實打實的掉。
隨風逐雨趕忙道:“把耳朵捂住,這個歌有問題!”
話音剛落,原本張牙舞爪的魔藤突然迅速縮了回去,一個兩個都回到了各自的樹枝上,懸掛在那裡,蜷縮著身體,直接把害怕寫在了臉上。
還沒等玩家搞清楚狀況,就感覺到了一陣利風襲來。
大橘第一時間縱身上樹。
身材並沒有對他造成阻礙,一看就是個靈活的胖子。
而隨風逐雨也緊隨其後,準備先離開這裡再說。
可就在這時,或許是他動作太大,又或許是蜷縮在樹枝上的魔藤依然不死心,就在隨風逐雨爬上樹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胳膊一緊。
低頭,就看到一根紫色的細小藤蔓偷偷纏住了他的手腕,尖端露出了一張佈滿利齒的嘴巴,惡狠狠地對著他的手咬了下去!
“嘶……”
隨風逐雨眉頭微皺,拔出匕首直接砍斷了藤蔓。
可是藤蔓中的輕微毒素還是影響到了他,手指一鬆。
下一秒,乾脆面直直地掉了下去!
摔在地上,血條直接掉了一半兒。
乾脆面不自覺地揉了揉腦殼,檢視著自己打了五折的血條,嘟囔著:“等級還是低,真不禁摔。”
而隨風逐雨面色大變,立刻就想要跟著跳下去。
結果就看到乾脆面的那張還有稚氣的臉上一片嚴肅,對著他大喊道:“停在那裡,不要管我!”
隨風逐雨微微一愣。
大概是因為小孩兒的語氣太過堅決,導致他和大橘第一時間都沒有動作。
乾脆面很快就爬了起來。
倒不是突然熱血上腦,而是經過了利弊選擇。
這是乾脆面第一次玩遊戲,又是直接被等級最高的河蟹帶著,導致他的遊戲邏輯和大多數玩家都不一樣。
就像之前他在沒有接到主線任務的情況下,依然選擇跟著河蟹前往吸血鬼城堡,乾脆面的目的從來不是任務本身,而是在仔細檢視過其他任務的詳情之後做出的理智決定。
主線任務伴隨著很多支線,光是這些支線就足以讓他賺夠經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