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精靈們發表了一番有關於和平的新型解釋,毫無疑問給在場眾人帶來了一點小小的精靈震撼。
不過相較於其他玩家,河蟹的關注點要簡單直接得多:“你們對著那些熊地精重拳出擊是為了我嗎?”
精靈守衛阿德蘭笑了笑,然後直接否認:“不是的,事實上,我們並不知道熊地精和客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河蟹:“那你為什麼打他?”
阿德蘭:“任何未經允許靠近精靈王國的生物都會被我們逮捕。”
河蟹:“不怕人家記恨你嗎?”
阿德蘭:“我幫他們成為養料,徹底變成大自然的一部分,為什麼恨我?”
河蟹:……精靈的邏輯我果然理解不了。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興致勃勃地跑去圍觀熊地精,其他幾個玩家也跟了過去。
雖說諾倫斯城附近並沒有這種生物,但也抓到過想要來城裡做壞事的地精。
個子矮小,性情貪婪,同時膽小怕事。
按照玩家的設想,既然都叫地精,多半長得差不多。
可當他們真的看到熊地精的時候,才發現和預想的相差極大。
他們比普通的地精要大得多,比兩個人類摞起來還要高,身體很像棕熊,只有腦袋還有點地精的模樣。
而他們的嗅覺卻是格外靈敏,河蟹剛剛靠近就開始躁動,突出的眼睛死死盯著河蟹不放。
如果不是提前被樹精靈卸掉了各個關節,恐怕早就撲上來把河蟹撕了。
七夏蹲下身,用手比劃了一下:“名副其實沙包大的拳頭。捱上一下可能真的要原地回城了。”
河蟹則是在熊精靈身上翻找,想要看看他們是從哪裡拿到的通緝令。
結果,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幾聲模糊的痛呼。
河蟹表情微緊,第一時間擋在了七夏面前,反手抽出匕首,完全沒有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而是厲聲開口:“誰,出來!”
阿德蘭原本在和精靈王子說話,聽到動靜的瞬間,他立刻抬手。
下一秒,所有樹精靈都舉起了手上的弓箭,對準了河蟹眼前的那顆樹。
等了一會兒,無事發生。
七夏拽了拽河蟹的衣服,輕聲道:“小心。”
河蟹則是沒有任何猶豫。
他和其他玩家不一樣,人家打怪喜歡鑽研技巧套路,河蟹只喜歡莽。
大不了回城再來,不帶怕的!
於是,河蟹大踏步走了過去,一邊在樹後面尋找一邊大聲道:“告訴你,這裡都是我們的人,別想耍花招!”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頭頂的樹葉微微晃動。
怎麼回事?起風了?
下意識地抬頭,就在這時,突然眼前一晃,有個什麼東西從樹上垂了下來。
緊接著河蟹就和一雙眼睛對視了。
……等等。
他下意識的退後兩步,然後才發現眼前的是個倒吊著的人,下|半|身掛在樹上,被茂密的樹葉遮擋,看不真切,而上半身就像是破布條一樣垂落下來,頭髮倒垂,面孔慘白,一雙眼睛更是白慘慘的,完全看不到瞳孔。
而後,這人抬起了白慘慘的手掌,直挺挺地往前伸,然後,死死抓住了河蟹的肩膀。
河蟹:……??!
他是膽子大,可沒人和他說過這個任務裡還有恐怖劇情啊!
河蟹渾身僵硬,瞳孔地震。
緊跟而來的大橘為重倒是格外鎮定。
作為首輪內測玩家,他在遊戲裡已經呆了不少時候,不說別的,光是去吸血鬼城堡裡面親眼見證的群蛇亂舞,就足以讓他對驚悚場面免疫。
所以大橘為重半點不慌,只管好奇地打量著倒吊著的男人,唸叨著:“沒有標註物種,血條也只剩三分之一,這個應該不是熊地精,就是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而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大橘為重有些不解:“他怎麼了?”
七夏回道:“可能是嚇住了。”
大橘為重:“咦,怎麼會呢,以前更可怕的場面他都沒事兒,我見過他抓到魔獸以後徒手挖魔核,這個受傷了的npc有什麼可怕的。”
七夏想了想:“大概,這次沒有觸發青少年保護模式吧。”
而快死的男人還在努力地抓著河蟹不放,嘴裡發出了模模糊糊聲音。
聽著像是求救,可是沉浸在驚恐之中的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