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張網表在幾個人的一言一語中畫成。
陳警官在中心圈了一個圈,“核心秘密!始終是一塊空白……”
屋子裡眾人沉默。
“有沒有可能,老三其實不是林老的親兒子。所以林老才不在意。”馮其庸說。
“哎!”許亦然怒斥,“你瞎猜有個度啊,不然律師函準備!”
“對不起對不起……”
許亦然雖然嘴上叫囂,但是心裡也害怕,能讓姥爺連最疼愛的小兒子死亡都不予深究的事情會是多不得了的事情。命案?涉及領域甚廣的鉅額資金交易?讓眾多大佬身敗名裂的的醜聞?
陳警官手畫的那個圈就是一口未知的深淵。
林禾稻已經死了,一切塵埃落定,再掀開,後果誰來承受。鞭屍祖宗,挖爺爺的老底。他可不能衝在前面。
鄭氏母女!對啊,有她們呢!
許亦然起身離開書房,去到母女二人住的屋子。
“舅媽……”
“哎呦,受不起呢,還是叫鄭姨吧。”
“鄭姨,現在您得出來主持大局啊……”許亦然半跪在淑儀面前。
“我主持?我是什麼東西……二老死都不許我過門沒名沒份連寡婦都算不上的單親媽媽。”
“我給您磕頭了。”許亦然說話間就把另一條腿也放下,結結實實磕了一個標準的叩頭。
淑儀嘴角上翹,“快起來吧,你認我有什麼用,你又不姓‘林’……”
“舅媽,不瞞您說,林禾稻指使心理醫生故意把我媽林澤雅大小姐診斷成精神分裂,把他的親女兒一步步逼成真瘋子。林亦初的母親沈世鈴小姐也是林禾稻給逼上吊的。這個家看著金玉其外,其實內裡要多不堪有多不堪。您可未必是最慘的。”
淑儀挑挑眉,原來還有這麼幾齣。
“我和亦萩都是苦命的孩子。您現在是這個家裡最靠得住的長輩。”
“哼…還有你爸爸吧。”
“他是外面褪了色內裡還發了黴的繡花枕頭。可算了吧。”
淑儀得意淺笑。
“這個家現在就指望您了。您得庇護晚輩啊!”
“我有什麼辦法。”
“我小舅的案子必須破了。不然這個家,亦萩永遠都不可能安寧啊!”
“有你這些話我就有底氣了。這麼多年我受了多少委屈啊。多少人在背後笑話我!說我費盡心機也沒進豪門……”
“您現在是林家主母!後院的寶貝都是您的。”許亦然搶著接話。
一提到寶貝,亦萩也來了興致,“寶貝?”
“後院竹林旁邊有一個藏寶樓,姥爺雖然沒有留下錢,但是中外的古董塞滿三層高的閣樓!”
“嚇!”亦萩驚呼。
“現在家裡外人多,不方便帶您去看,那些東西不都是咱們的嘛,守護這個家終究是守護自己啊。”
淑儀點點頭。
“對方在暗處,咱們在明處。雖說很被動,但是盡人事聽天命,咱們把該做的都做盡了,總歸是問心無愧啊!”許亦然留下兩行淚,引得亦萩也哭了。
“是,只求個問心無愧!亦初是個好孩子,是她先承認亦萩,把我們接進林公館的,這份情得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