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萩追上薔薇。月夜下,一頭落地銀髮的公主追逐一直肥肥的熊很有童話的氣息。
薔薇倏然回頭,“萩我可不是衝你!”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怪不得他要穿成小丑,怕是早就計劃好了。我才是小丑!”
“亦然哥,他一定很為難……他大概是想玩笑過去……”
亦萩說了這句話,薔薇的氣消了大半,“也難為你了,受家裡影響,上學的時候,同學難免說三道四。”
“嗐,我從小就習慣了,別人說什麼我都能當耳旁風,充耳不聞…哈哈哈……”
薔薇忍不住嘆氣,“我算是明白了,家大就是事多!”
兩人在一條小路上散步,遠遠看許亦然大踏步往外走。
“他把手機摔了,大概是不不想有人聯絡他,我倆正好互相冷靜幾天。”薔薇說。
宴會里陽臺上,淑儀關上門。
“許大哥,孩子不鬧心就不是孩子!做父母的意義就是時刻被孩子把心吊在嗓子眼!”淑儀努力安慰。
“你是不知道啊,剛剛我都…給…他跪下了…他還是不放過我,一定要這麼當眾罵我!”
“哎…呦哎呦呦……”淑儀被驚到了。
“我是錯過事,可是那些早都過去了,我能怎麼辦,非要我死了?我一頭碰死在他面前,他就滿意了是吧!”
“呦呦呦,孩子嘛,有時候就能把人氣死!”
“他從來看不起我沒關係,可他作為一個出身顯赫又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不該這麼做出這麼不紳士的事!”
“對對對,今天晚上他太過分了,私下裡怎麼胡鬧都行,公開場合這樣就是他不對!”
許亦然走後,林亦初愣在原地,“反正我也不缺錢……”是什麼意思!他哪來的錢!
林亦初此時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許亦然和鄭亦萩一樣收到了一筆來路不明的錢。
認許一言是他提出來的,臨場變卦搞到不可收拾也是他,他到底揣著什麼主意,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林亦初被氣的肝疼,她不想管了,宴會里什麼樣都隨便吧。反正林家聚會出大簍子又不是第一次!小時候,門外堆積的記者打起來,家裡面記者的老闆們指著鼻子互罵,都嚷嚷著要立刻見新聞曝光對方。
沒有是非的林家那還是林家嘛,今天才哪到哪!
林家的主人都不在,詹妮友情上臺撐起場。
“……我叫你爸爸就意味著我是你的繼承人。‘繼承人’就好比已經簽了名字但有提取期限不明的支票。這份父愛有可能明天立即兌換,也可能是…一萬年……”詹妮的即興脫口秀效果非常好,引的臺下,笑聲和掌聲連連。
“父愛有時候也像內容未知盲盒,可能是一座銀行,一座礦廠,一座永遠鎖著門的倉庫,也有可能就是空的。開啟之後什麼都沒有,這種父愛就是皇帝的新衣,只有智慧的人才能看到……成年人一般都有智慧,小孩子才會大喊大叫這是一個空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