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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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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奮是高個兒,因為站得高,所以看得遠,對團體活動他是四面開花,反爬隊他掛職,足協他參加,辯協(辯論協會簡稱)他往裡擠,文學社有他的身影,文藝隊裡他也常去露臉,據說因報名參加學生會不成功傷心了好幾天呢。在路上碰到他時,都是見他一臉心事地邁著匆匆的步履,與你擦肩而過,根本瞧也不瞧你一眼。

姜小魚不是小魚是愣頭青,外號山野小四郎。他圓臉小眼,鼻子上翹,戴個圓圓的黑邊眼鏡,一臉的斯文相。他笑的時候,很淫蕩,眼睛眯成一條線,嘴角起伏,牙齒暴露一半,口水似滴未滴,一幅準備勾引良家婦女的騷樣。他的招牌是,一年四季不論颳風下雨電閃雷鳴,手中都扇個扇子,扇子是布做的,顏色黑白相間,上面有個大大的“忍”字。也不知他要忍什麼,財酒色氣?扯蛋。我看他是裝丫挺的。

小魚屬豬最討厭運動了,他的理由是既然世界在一直地轉個不停,那他還白費力氣幹嘛呢。他把大部分時間耗在了圍棋和漫畫上,他的人生目標是開個棋社和收藏古裝本的漫畫,然後找個心愛的姑娘一起漂泊什麼的。

男人的世界可是以髒出名的。剛進宿舍大門,便飄來屢屢臭氣。樓梯口是門面還算乾淨,上了樓後面目全非,扶手油亮亮的,上面掛著塑造袋,紙片,破襪子,有時還會有件把件紅色的性感內褲光顧。走廊裡橫七豎八地躺著果皮,爛報紙,菸頭,剩飯,飲料瓶等等。簡直就是個垃圾場。

我們的寢室更誇張,一開門,迎頭撲來一股刺激性氣體,嗆得你頭皮發麻鼻子失靈。這麼臭的氣味,楊德貢獻最大。他小子有三十八雙襪子,穿髒了就往床底扔,過不了幾天,床下就堆了一攤,臭哄哄黑乎乎的,彷彿是哪隻黑熊在床底下拉了一泡野屎。楊德除了襪子臭外,還有隨地吐痰的嗜好。他的痰產量非常地豐富且顏色鮮亮質量上乘,就像雜交水稻的產量一樣,帶給人的總是驚喜。夏天,宿舍裡蚊子蒼蠅肆虐,飛來飛去地耀武揚威,楊德看著障眼,就把痰當飛鏢猛地射擊,起初技術不加,十彈九空,時間長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練得一手痰擊昆蟲的好本領。每當獵物出現時,他開始發功了,就見他不動聲色地把大嘴輕輕地轉了兩下,接著如馬一般長嘶,飛快地把子彈搬運至舌尖邊,瞄準那目標,嘴一伸,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小蟲中彈當場斃命。有一技之長的人是自豪的,一次他拿著個大肚蚊子喜滋滋地對我說,他心好狠,竟把懷孕在身的蚊子打流產了。技不壓身,還有一次,兩隻蒼蠅趴在一塊津津有味地啃米粒,被楊德發現了,他眼睛一閃,頓時來了神。他起頂丹田,頭一甩,大嘴一張,便見一團黃斑斑的異物,噴射而出,不偏不依地砸在了蒼蠅的腦瓜上,它們不知是兄弟還是情旅什麼的,反正就見兩位左右掙扎三兩下便僵硬身軀一命烏呼了。如果獸醫肯鑑定的話,它們絕對是死於腦振盪的。這致命的一擊猶如世界大戰時的轉折點,使楊德心發怒放不能自抑,差點開瓶香檳慶祝一下。他夾著蒼蠅的屁股說,媽的,在老子的地盤上也不收斂點,你們這不是找死嗎?!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腳的,再厲害的高手都有失手的時候。楊德就栽過一次,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姜小魚光著屁股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楊德剛好進門,遠遠地看見小魚的屁股上有一黑點在移動,因打獵打慣了楊德把黑痣當成了蒼蠅。楊德神秘秘地讓小魚站著別動,一秒未過,就聽啪“的”一聲,像是扇了小魚屁股一巴掌,楊德的子彈重重地擊中了那顆黑痣。小魚大驚,伸手一摸,老天爺,太噁心了!!好比一泡狗屎塗在了上面。小魚輪起拳頭按著楊德就打。沈風笑得幾乎昏死過去,我則在一旁說,小魚,你不是四大皆空嗎?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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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楊德的個人愛好,我無法接受,雖然我業髒,但是我不能忍受別人比我更髒。為此事,我講過他好幾次。我說楊德你洗不洗襪子大家都不介意,只是你能不能用塑膠袋把它紮起來,以防氣體洩漏?楊德畢竟還不想把大夥都燻死,有點良心,說過後總算把那玩意兒紮起來啦。但是對吐痰的絕技,他死活不肯丟,說是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練出來的,哪能說放就放?算了,你總不能把人家的僅有的一點愛好都剝奪乾淨吧。

下午,宿舍的門半閉半開著,楊德穿條大內褲,四腿拉叉地躺著,鼻孔裡喘粗氣連連,彷彿一條北極熊睡在那兒。衛生間的自來水嘩嘩地響著,秦奮正在裡面美容呢,他一邊哼著自編的小曲一邊光鬍子。這幾天天氣晴朗,他已從失戀的痛苦中艱難地爬出來,和文學社的一個女生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