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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沒叫你交出組織的名單吧?

我笑道:他又不是國民黨反動派,怎麼會呢?事實上,彼此調情的火熱,雙方都欲罷不能呢。

沈風笑道:噁心。

我笑道:老於給我說了不少諺語,弄得他都崇拜自己了。

沈風笑道:老於沒讓你自交嗎?兩人一塊搞起來?

我罵道:沈風,你這小賤人!可惡心?!

沈風慌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暈話。

我道:應該把它送到垃圾場去。

沈風道:是的。子言,我昨天在晚報上讀到老師侮辱女孩子的事,不知你可知道?

知道。我笑道,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啊。人家是辛苦的園丁嘛,給花兒施肥澆水捉蟲什麼的,當然要動手動腳嘍。遇上好看的花兒動嘴也在意料之中。

沈風道:經典。

我笑道:人在神壇上呆慣了,肯定會做出魔鬼般的事情。在天堂,神仙做久了,沒倒下得個個是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倒下得是赤裸裸的魔鬼。

沈風笑道:深刻。

我笑道:可肉麻?我只不過隨意說上幾句。別崇拜我,推倒偶像,獨立思考。

呵呵。。。沈風笑道,有你的。

趙君以為我受訓後,勢氣必大減,於是他故意慢步從我身旁溜過,藉機一睹我憔悴的面容。我呢不夠意思,一點沒配合,非但沒趴在桌上,蒙著頭,誰也不理地傷心半天,反到把身邊的宣傳委員榮花逗得樂呵呵。

榮花嘴大,一看就知是搞宣傳工作的。她身高一米八,外號非洲野象,喜歡學富婆不可一世的嘴臉。動不動就說,她從廣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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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花花,你們廣東是不是盛產像你這樣有女人味的富婆?

榮花扛不住別人誇她有女人味。你瞧她樂的,大嘴張得給封建禮教似的,簡直要吃人。她笑道:廣東盛產美女。每年都成火車皮往外輸送。

我笑道:你們廣東美女也太不值錢了吧,說得給散裝大蘿蔔似的。

榮花笑道:說著完的。

我笑道:花花,現在的大富豪都有包歌星的習慣,你呢?沒弄一兩個面首,臭屁一下?

榮花笑道: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不偷稅漏稅,不拖欠民工工資,不挖人民的牆角,堅持改革開放政策一百年不動搖。而且,我寧願養貓也不養面首。

我笑道:性冷淡者,可以理解。

榮花大叫道:子言,壞蛋!!

我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出你的秘密。

榮花笑道:壞蛋,你還說?!

小魚走過來笑道:子言,搞得不醜,包富婆啊?!

榮花道:包你個頭!小小年級就想過資產階級的腐朽生活!

我鬼笑不語。

小魚見我一臉的壞笑,道:笑得這麼淫蕩,準備勾引良家婦女啊?

我在小魚的耳邊嘀咕道:榮花說你昨天戴的帽子拖得老長很難看,給男人包皮過長似的。

小魚大叫道:子言!你這小賤人!通敵叛國來搞我!我不信她能說得這麼徹底?!一定是你搗得鬼!

榮花莫名其妙,不知我們笑什麼,便問:什麼事啊?樂成這樣?

我笑道:都是男人的事,你幫不上忙。

中午三四兩節課是法制史。講師叫唐才,二十七八歲,清瘦的身材,白淨的臉,戴一副金邊眼鏡,穿上西服無論從正面看還是從側面瞧都算得上帥哥。起初,小魚誇他有學者的風度。遺憾的是,大家才接觸幾天,他的學者風度,便如股市皮軟的股票,一路狂跌。跌到最後,他就像半老徐娘的女人一樣,完全依靠迷人的香水和變化多端的衣物來支撐著有限的青春。

藍黑兩色(28)

唐才今天上身穿一件黑色的西服,脖子上繫條藍色的花格子領帶,兩者搭配渾然一體,和諧的如夫妻性生活一般。惹得榮花驚呼:帥哥!

可能是周青家教比較嚴平時極少出門,這麼有氣質的男人,也許是第一次領略。唐才一進門,便瞧她像中暑一般,往桌子上猛得一趴,雙手抱頭,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估計她心又破碎了。

唐才進教室後,先把公文包放在講臺上,接著一手託下巴,一手插口袋裡,給鄰居傻二哥似的看著我們。他不會把講臺當梳妝檯吧?其實講臺又何常不是他們的梳妝檯呢?

同學們,他道。他那一口黃燦燦的金牙像起落時的卷閘門,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