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唐終於不擺臭臉了;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往椅子上一靠用一副大爺的神情說道:“表現不錯,可以去拍戲了。”
幼稚!
我在心裡腹誹了一下,就心情不錯的去那邊準備拍戲,順便跟導演交流了一下我的想法。
這一場戲是安琪準備去某個高官的家裡表演,老闆便安排了琴師跟她一起去,可是她剛上了馬車,卻發覺琴師竟然就是她從前拋棄過的陳浪。
“Action!”
李哲寧的特寫已經拍過了,這一這回是拍我的特寫。
我踩著小廝的背踏上了馬車,取下頭上的黑色面紗,隨意地帥弄了一下頭髮,然後才看向坐在我對面的人。
我先看到的是他的輪椅。
一個癱子……
我冷笑一聲,不屑地將目光上移,卻看到了一張讓我刻骨銘心的臉。
“陳浪!”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待我意識過來,我才發覺自己表現得太過了,立刻收起震驚的神色,用冷漠的語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哲寧的陳浪裝扮有種頹唐的美,他臉應該剛剛刮過,可以看見青青的鬍渣,他眼裡沒有憤怒,也沒有怪罪,只是用一種深邃而柔和的眼神看著我,低聲平靜地說道:“為你彈琴。”
無論安琪做過什麼,陳浪都不會怪罪她。
無論多久以後想見,他們都沒有陌生感。
李哲寧將陳浪無條件的溫柔詮釋得很好,輕而易舉滴,我跟著他一起入戲了。
我捏著裙角的手鬆了松,笑了起來,滿不在乎地說道:“老闆說新來的琴師原來是你啊……”
陳浪不看我了,只是沉默地看著窗外,也不接我的話。
我低下頭,胸口輕微地起伏著,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
之前我以為安琪的追問是因為她對陳浪的不屑,可是我現在才知道,那不是不屑,那是不忍,她還愛他所以才忍不住關心他,可是她要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他,所以才忍不住要嘲諷他。
“幾年不見,你真的是越來越狼狽了……”我語氣輕蔑,可是眼睛卻忍不住看向他的腿,我的睫毛輕輕顫著,透漏出我的掙扎來,我的聲音有些抖,卻還是維持著那嘲諷的語氣,問道:“怎了搞的?竟然把自己給弄癱了……”
他終於看向我了,眼神很淡漠,甚至都沒有悲傷,只是像說起別人的事情一般,平靜地回答道:“我當年找過你,可是找不到,便一個人回去了,後來你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