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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漢民的親信、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劉蘆隱所指使;二是鄧文儀因機場縱火案,而派復興社的人搞的報復;三是楊與派因權力之爭,可能就是陳立夫下令特一科乾的;四是湖北王何成浚,為阻撓楊永泰就任湖北省主席而冒的險。謠言四起,互相猜疑的結果,使得國民黨內部相關領導層,彼此懷疑,引起了比較嚴重的思想混亂。

娘西皮的,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名堂?戴科長,還是得麻煩你的人馬出面,給我查個水落石出,也好對大家有個交待。蔣委員長把查證這起行刺事件真相的任務,交給了戴笠同志。戴老闆又有新活幹了,他腳毛倒豎,一飈就去了。就這樣,從湖南省親剛回南京的明瑤,隨戴先生立馬去了湖北。

在武昌看守所裡,明瑤與戴笠見到了兇手譚戎軒。他還只是一個剛滿20歲的小個子青年,武漢初冬的天氣已有些寒氣逼人,可他還只穿著一件並不厚實的外衣,凍得直髮抖。他身體顯露的一些地方多處傷口未愈,顯然是受過了不少皮肉之苦。戴笠只問了他姓名、籍貫、學歷、組織、父母、家庭成員等幾個基本問題就走了。留下來的明瑤倒是認真地與他談了行刺楊永泰的動機、經過,以及他對這一事件的看法。明瑤看到他與自己一樣,是一個有著強烈民族感的愛國青年,言語之間十分地敬佩,不一會兒兩人就談得十分投機。

譚戎軒告訴明瑤,他參加的那個組織,真名叫做中華青年抗日鋤奸團,都是一些青年學生,大家都滿懷愛國熱誠,不滿現行政府的*與對抗日寇的軟弱,大家決定組織起來,不靠政府,自己行動,秘密開展抗擊日寇入侵,剷除漢奸的正義行動。他們因為親眼看見楊永泰到日本人的領事館活動,認定了他就是一個民族的敗類,所以才斷然對他採取了懲治措施。我們對自己為國除奸,為民除害的行為一點也不感到後悔,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絕對沒有受什麼人、其它組織的指使,怎麼處罰我都行,我只恨自己除奸太少,不能再為國出力了,你們要真正帶領全國人民積極抗日,趕走日本強盜,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後來,明瑤在龔柏舟處也得到了證實,他們是組織了一個叫做中華青年抗日鋤奸團的秘密組織,這一次行動確實是他們自己組織策劃的。明瑤將這一新的情況向戴老闆當即做了彙報。戴笠下令馬上追查中華青年抗日鋤奸團,調查清楚行刺案的來龍去脈。

先前是陳立夫先生領導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特務處為主調查該案,他們為了洗脫該案與自己的嫌疑,把偵察的方向定在了到底誰是主謀上,用了重刑,逮捕了劉蘆隱,反而將案件引向了歧途,把本來簡單的案件複雜化了;這次戴老闆把軍統局的弟兄派了出來,他們查明瞭這個案件,確實是那個叫做中華青年抗日鋤奸團的愛國青年所為。他們純真赤誠,熱血滿腔,不滿於政治*,特別是對親日派喪權辱國之行徑更為痛恨。他們就自發地組織起來了。他們有十來個成員,自籌經費,購買槍支,準備刺殺親日派頭目政學系的黃郛、張群、楊永泰等人。他們身後並沒有其他背景!

楊永泰被蔣委員長髮表了湖北省主席後,成立於武漢的中華青年抗日鋤奸團,就把除奸行刺的第一個目瞟選定在了到鄂任職的楊永泰身上。10月25日這一天,也是楊永泰該死,武漢三鎮早就舉行過打倒親日派楊永泰的民眾大*,可他並沒有吸取教訓,從南京一到武漢就去赴日本駐漢口領事館的宴會,與日本人搞在了一起。這一情況被中華青年抗日鋤奸團的成員偵探到了以後,馬上佈置了譚戎軒、龔柏舟二人實施行刺計劃。他們於是守在了楊永泰從日本領事館回省府的必經之處江漢關輪渡碼頭。只要楊一上船,就由譚戎軒實施槍擊行動。然後由龔掩護譚逃走。

日本人的宴會在黃昏時才結束,楊與他的隨扈不久果然出現在了輪渡碼頭上,他們酒足飯飽,一路悠閒地準備登上他們專用的渡船回武昌時,機會來了,蹲在江邊的譚戎軒突然站起身,舉槍衝近去,對著楊永泰連開了五六槍。還反應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楊永泰,應聲倒在了船邊。他的警衛聽到槍響,快速衝了近來,有的上前救他,有的撲向了刺客。

這時江邊人不多,譚戎軒想看看楊被他打死了沒有,因此並沒有逃跑,被楊的侍衛抓住了。他發現楊還沒有死,但他已奄奄一息。他聽到楊永泰對圍在他身邊的侍衛們說,吾早知必有今日,身已許國,為國而死,夫復何恨?所可惜者,有志未逮,國禍方長耳。說完,他才嚥了氣。譚戎軒聽到楊的死訊,高聲地大叫道,漢奸該死!可他馬上遭到了一頓暴打。不遠處的龔柏舟見譚戎軒已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