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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師傅似乎沒看到這個問題,因為他總是抬著頭走路,他的心在天上,所以看不到低於眼眶下的事情。既然師傅不發話,跟我也沒什麼關係,那我自然就沒話說了。

死猴子睡得呼嚕呼嚕的,我懷疑方圓300裡都能聽見,真想一耙子耙死他,說這個話顯然不是隻因為他打呼嚕那麼簡單,還夾帶著點平時他對我不尊敬的埋怨。當然,我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為他是大師兄嘛。何況,他一打呼嚕,哪個妖怪敢過來呀,除非吃了豹子膽。這樣我也可以睡個安穩覺,而不必擔心哪個妖怪把我給劫了。所以後來,死猴子偶爾不打呼嚕,我還睡不著了。習慣這東西,有時候還真說不清了。

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趁著晚上寫我的日記嗎?而且都是他們睡著之後,一個是因為白天忙著趕路,忙著打妖怪;還一個就是怕死猴子發現,他知道了少不了又嘲笑我一番,而且要是看到我早日記裡叫他死猴子,把他的糗事給記錄著,還不把我狂扁一頓,再把我的心血撕個粉碎,那我跟出版商商量好的版稅就全泡湯啦。

記得有一天,死猴子突然跳出來說,八戒,你的腰裡藏著什麼呢?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摸著腦袋說:沒,沒,沒什麼啊!死猴子蹲在地上,抱著肚子笑的要死,對黑皮說:果然豬總是經不住嚇的!我擦著汗,訕訕的笑著,心想,你聰明吧,聰明吧!

有的人可以讓你愛,比如女人,有的人可以讓你恨,比如女人,有的人卻讓你又愛又恨,還是比如女人。可是猴子不是女人卻也能讓我又愛又恨,沒他,西經路壓根沒指望,所以愛;有他,總是取笑我,所以恨。唉,矛盾有時候更加讓人說不清。

豬八戒的西遊記(18)

不過,樹下不僅僅只是我們四個,在對面樹下還有兩個人,顯然他們不可能是妖怪。那是一對睡得正香甜的樵夫夫婦。他老婆腦袋擱在他肩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笑意又讓我想起了我的翠花。

不知為什麼,以前在月光下我總是想起嫦娥MM,可是現在在月光下我卻老想起我的翠花。雖然她們的笑意絕對不一個味道。

嫦娥MM的笑讓我總是覺得在生機勃勃的夏天,激情四射的那種,讓你不由自主,不得不由心的跟著一起笑,於是快樂開始跟著我們一起在天堂裡溜達;翠花的笑卻是讓我感覺在春天一般,柔情似水,我雖然不會跟著一起笑,但會眯著眼睛感受到她的快樂。

可是哪種笑更讓我留戀和幸福呢,我一直不知道,無論是變豬之前,還是變豬之後。當時在走近南天門的時候,我突然考慮一個問題,是不是是因為嫦娥的笑才愛上嫦娥。可是問題還沒考慮結束,嘯天犬就醒了,於是我的夢也醒了。然後離開高老莊的時候,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還沒有考慮結束,我又被觀音姐姐給騙了,簽下了取經合同。

記得我沒上天做天蓬元帥前,有一次,路邊閒逛,遇到一個臉上面板象樹皮的老太婆笑著給我一塊饃,我想都沒想就給吃了。一個是老太婆的笑容沒什麼懸念,再則是當時我太餓了。誰知道過了幾天,我就被調到天上做神仙了,說是什麼天堂組織部考察過我的對人信任程度達標。所以我得出結論,問題不要考慮太多,不然肯定成不了事情。

話說回來,要是我真能知道我更喜歡誰的笑,我就不會走上這條不是人走的西天路了,因為當時觀音姐姐答應過我,完成合同後就會告訴我答案。但是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主觀信念比客觀答案更具有誘惑力。師傅也這麼說過,而且師傅還說過,我比猴子他們更有佛緣和天賦。他說他幫我取名“悟能”,用的是倒裝手法,其實就是“能悟”,善於悟出真理的意思。這讓我對師傅的智商有了盡一步的確信。當然我自己認為“悟能”就是“吾能”,我能,我可以的意思。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可以呢?

世間可能還有更多難以比較和選擇的東西,後來我明白,其實難的不是比較和選擇的過程,難的是選擇和比較後需要面對的事情,而世人往往以為相反。

月光更是明媚了,我嘆了口氣,不知道以後我看到月亮還會不會想起第三個女人。我將腦袋靠在樹上,仰天看著月亮,那是嫦娥MM住的地方。有時候是這樣的,當你看到一個曾經很熟悉的事物,沒有辦法去迴避一些思念。我還不是佛,所以做不到不回憶,不想念。估計猴子還行,但也未必,這個是菩提老祖跟我說的

豬八戒的西遊記(19)

昨天我們四個趕路,趕到天色和黑皮一樣黑,路極其難走,難到和猴子一樣難看,於是大家都很累了,況且路上還收拾了幾個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