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了。”
林景峰看著展行,沉默片刻後說:“是啊,真沒想到,待會上車後,紅叔他們會告訴你詳細都應該做些什麼。”
展行一手撐著牆,手指勾了勾林景峰下巴,親了上他的唇:“媳婦別擔心,老公會安全回來的!”
林景峰哭笑不得。
當天,紅髮整頓裝備,帶著七名隊員上車,離開長白,馳上高速公路,前往中國的最東面國界線——撫遠。
“誰讓你吃這鬼東西的!”展行炸毛道。
霍虎捧著個大包,嘴裡嘎巴嘎巴咬得正響,津津有味:“沒錢,這個香,牛奶味的,要嚐嚐麼?”
展行:“吃爆米花也就算了,吃什麼貓糧,吃貓糧不會選好點的牌子!?偉嘉能吃麼,而且你吃成年貓糧也就算了,還吃幼貓的,我……”
展行把那包家庭裝幼貓牛奶味貓糧摔了霍虎一頭,欲哭無淚道:“沿路找個超市下車買東西。”
旅行車裡,綠帽子與財迷在玩牌:“順便請客吧,知道你家有錢。”
“請唄。”展行沒好氣道:“你們想吃啥,我現在沒用家裡一分錢了,都自己賺的。”
“不錯。”紅髮推了推墨鏡:“繼續堅持。”
林景峰靠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地抻手指頭,片刻後笑著把展行攬在懷裡。
“你們摔壞的那個陶壺,值兩百八十萬呢。”財迷聽了地底經過,心痛地說。
展行:“兩百八十萬。”
林景峰:“夠你做多久的,想想?”
展行掰著手指數了數;“一天三百,一年做三百天,三十年……”
林景峰微笑看著展行,不吭聲。
展行倒是不太在乎這種橫財,他想了很久,說:“但那不是我的東西。這幾件當餌的古董,到時候送到博物院去吧。”
林景峰無所謂道:“隨你。”
四名特種兵說說笑笑,很快展行就融入了他們,下車買了啤酒牛肉乾,像是出來休假一樣地在旅行車上玩,打牌打得不亦樂乎。
這些特種兵就像普通人,展行完全看不出他們身負絕技,紅髮劍技了得,身體素質強悍,藍眸的狙擊極準,瞄準能力尚在自己身上,綠帽子似乎知道有很多神神怪怪的小伎倆;財迷又會做什麼?
兩天後,他們輾轉抵達撫遠。
東三省的盡頭,雖已是三月初,一片白霧冰寒正在逐漸消融,黑土地下的種子還未萌芽,酷寒緩慢褪去。
極北領土的居民們有“貓冬”一說,入冬時停了活計,一家大小窩在家裡禦寒取暖,春天來時,正是冰雪緩慢消融,住民活動的時候。
撫遠的街道上人很多,女人們裹著頭巾,中俄混血兒帶著亞洲人的特色,眼睛漆黑裡帶點湛藍,高挺的鼻樑與白皙牛奶般的面板十分引人注目。
霍虎:“嗨——”
幾名金髮的高挑女孩笑著走過去,不理會這壯漢。
展行揪著霍虎的耳朵拖到一邊:“幹嘛!你想幹嘛!”
霍虎笑道:“她們的毛金燦燦的,漂亮!這裡有什麼吃的?”
撫遠靠近黑龍江,水產豐富,冬天界江封凍,多年來全球氣候變暖,封凍期的尾線不斷前推,三月份已開始解凍,破冰船在江道上碾過,白色的巨冰紛飛,雖有寒流,卻冷凍不住沿江漁民們開始第一次捕撈的熱情。
紅髮與藍眸等人換下軍外套,以免在邊境太惹眼,眾人都換了身皮夾克,展行與林景峰穿著毛衣,手拉手站在江邊看風景。特種兵們收了眾人的身份證與護照,前去聯絡邊境辦事處辦理旅遊簽證。
眾人在街外的偏僻處匯合,綠帽子發下數張旅遊簽證,方便大家一旦離境,不至於被俄羅斯軍方遣送回國。
“這次的任務很有可能跨越國界。”紅髮說:“其他人應該知道分寸,小唐和展行,你們兩個要注意,如果被俄羅斯邊境警察盤查,記得不要太囂張。”
藍眸補充道:“你別在市中心扔炸彈什麼的,小唐,聽到了麼?”
唐悠敷衍地唔了聲。
紅髮:“在哈巴羅夫斯克可以說中文,大部分人聽得懂,但進了警察局就難說了。”
展行:“知道了——咦,小師父,你的為什麼是勞務簽證?大家都是旅遊簽證……”
林景峰把護照不自然地朝兜裡揣:“我怎麼知道?”
綠帽子笑著說:“他用勞務簽證比較方便。”
唐悠蹙眉道:“勞務簽證不是在戶口所在地辦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