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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大司祭的屍體已經不知去向,僰母的人蠱之身在一個盆地中央,大司祭多半已經摔進山澗,屍骨無存了。於是把那個地方列為禁地,非司祭之職,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

展行忍不住道:“那麼……僰母還活著?不對,我是說,她還是以一個你剛剛說的,人蠱的型態留在那裡?”

張輝點了點頭:“有定屍珠在口,屍身不會腐朽。”

林景峰看著張輝,不做聲。

展行又問:“定屍珠為什麼沒了?”他聯想起張輝在柳州說過的,因為弄丟門派中很重要的一件東西,與兄長吵了一架。

林景峰說:“你如果這事不說清楚,我實在幫不上忙。”

張輝把筷子一放,顯是下定決心,如實道:“說清楚也沒什麼干係。我和我哥,從前都在貴陽唸書,畢業以後,我交了個女朋友,帶回家裡來。”

“山裡沒什麼好玩的,那會兒還和我哥在一起住,他在那邊的村子,從這個山翻過去,還得走一天的路,兄弟我不懂怎麼討女孩高興,心想咱們山裡人,討個有學歷的媳婦也……是她瞧得上咱們,對吧。”

張輝酒意有點上臉,林景峰道:“確實是這麼回事,但你也不該老慣著。”說畢與張輝碰了碗,張輝看著展行與林景峰,似乎頗有點感觸,許久後又說:“就是太慣著了,她想玩什麼,我都順著她,在咱家裡住了幾個月,能玩的都玩過了,她要進山裡……就是祖先棺陣的地方。”

唐悠一拍桌子,吼道:“紅叔說得沒錯!女人是禍水啊!”

展行理解地拍了拍張輝的肩膀:“也不能這麼說,關鍵是沒遇見合適的。”

張輝點頭道:“謝謝,展兄弟人不錯,你有妹子麼?有的話給我介紹介紹?”

展行打了個寒顫,想到陸遙要是進這山來,別說什麼僰母棺材陣,就連山裡惡鬼都得抓出來褻玩一番才滿意,當即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妹……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不禍害你了。”

張輝喝得兩眼通紅,自嘲地笑了笑:“那時候,我帶著她去,心想只看看,別動東西,也沒什麼,就進了次禁地。”

展行接茬道:“結果就麻煩了。”

張輝:“確實是,你怎麼知道?”

展行:“電視劇和小說裡一般都這樣。”

張輝:“……”

林景峰:“別幸災樂禍的,又欠揍了你。”

展行道:“我一定會幫張輝的,只要我幫得上忙。”

張輝道:“送她走的時候,我哥追了出來,說定屍珠丟了,惡鬼跑出來了,懷疑是她動了溶洞裡的東西,我想護著,但護不住,我哥就讓人搜了她的身,結果沒有。只得放她走。”

張輝輕描淡寫的幾句,展行卻能依稀感覺出當時劇烈的衝突,以及張輝女友受的恥辱。

“後來呢?”唐悠問。

張輝道:“後來一直尋不見那珠子,媳婦也吹了,我送她到凱里,她就走了,過了一年說去澳大利亞出國,就再沒聯絡過。”

林景峰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惡鬼出來了沒有?”

張輝道:“我不知道,但在這幾年裡,我聽說過不少命案。估計已經出來了。我哥離開家,去外頭挖墳掘墓,沒找到能替的珠子。我呆在這兒,心裡越想越沒意思,自打兩年多前和他吵過那回,就沒再說過話,不如也出外找找,現在幸好找著了,過幾天就上山去。”

林景峰沉吟不語,展行愕然道:“那你還讓我們幫什麼忙?已經找到了,放回去就行了啊?”

“未必。”林景峰打斷道:“第一次的珠子既然和那女人沒關係,會是誰拿走的?”

張輝點頭道:“我怕的就是這個,萬一還有別的枝節,就不好說了,還是得請人來幫忙,實在不想和我哥吵了。至於酬勞……兄弟我這裡沒多少錢,只有一點家當……”說著便轉身去翻箱子。

“哎哎。”展行忙道:“別這樣啊,你請我們來玩,怎麼能收你的酬勞?”

林景峰道:“你先回答我一個疑問,張輝,既然是禁地,非司祭不可入內,你又是怎麼進去的?”

張輝從床底下找出一個箱子,動作微一頓。

“我就是司祭。”張輝說:“我哥是大司祭,我是少司祭,大司祭主族人生死,少司祭主祖先祈靈。”

展行和唐悠都傻眼了,展行瞬間覺得張輝的形象高大優雅名貴了不少,從一把火鉗升級為金光閃閃的王室鑽石權杖,從一隻中華田園犬升級成了名種德國獵犬,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