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他打電話給哥夫……”
陸少容:“是嫂子才對吧。”
陸遙斬釘截鐵:“我很確定是哥夫。”
陸少容:“哥夫就哥夫,別給展揚說,否則待會又噴火了。”
陸遙又說:“哥夫一直沒回電話,關機不鳥他。”
陸少容也不知該怎麼辦了,難道分了?說不定也是好事,於是道:“你再去偵查偵查。”
陸遙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下午四點,展行在陽臺上澆花,一隻紅色的小甲蟲嗡嗡嗡,在丁香花盆旁邊飛來飛去,飛到他面前。
展行伸手去抓,小甲蟲飛開了。
甲蟲停在薔薇花的葉子上,收起翅膀,安靜伏著。
“陸遙!拿捕蟲網來!”展行馬上轉頭喊道:“有新品種了!”
陸遙扛著一大套捕蟲裝置,砰一腳踹開門:“在哪在哪!”
“小心……換小一點的。”展行和陸遙做賊一樣靠近那盆花,陸遙用小網一兜,蟲子沒有掙扎,被抓了過來。
陸遙:“死了吧,怎麼都不跑的?”
展行:“沒死,你看它的觸角還動呢……疑,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
陸遙:“這不是美洲的蟲子啊,我去找圖鑑看看?”
展行:“不對……這隻我見過的,背上花紋都一模一樣……”
展行想起了在柳州的旅店裡見過的,張輝手上的小盒子。
“這叫千山神蟲,是苗疆的一種蠱。”展行喃喃道:“怎麼跑這來了?”
前門,門鈴響。
展行觸電般跳了起來,一陣風般地衝下樓梯,傭人說了幾句話,展揚親自去開門,門後是揹著個登山包,風塵僕僕的林景峰。
林景峰收起手裡的卡片,朝瞠目結舌,走下樓梯的展行笑道:“我來了。”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展行忙把林景峰的揹包卸下。
林景峰站在門口,遲疑片刻,陸少容笑道:“歡迎,家裡有房間,請不要嫌棄,別去住酒店。”
林景峰脫了鞋,點頭道:“那叨擾了。”
展揚還沒明白什麼事,自己兒子已是心花怒放,扒著林景峰問個沒完沒了。
“上樓上樓,你手機沒開,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林景峰把展行踹開些許,展行又扒過去,展揚馬上睜大了眼,陸少容笑道:“你們先……聊聊?七點下來吃飯。”
展行又推又拱,簡直是高興得快瘋了,把林景峰帶到自己房間去。
餐廳裡,展揚也快瘋了。
“他直接拿腳踹小賤!”展揚怒道。
陸少容:“估計是他們的習慣了,你沒看小賤很開心麼?別那麼激動。”
另一邊,展行朝陸遙道:“你去練芭蕾舞,快走。”於是把妹妹打發了,鎖上門,又縱身一撲,把林景峰撲倒在自己的床上,又啃又親的。
林景峰先前心裡興奮過度,沒掩飾好,無意在展行父親面前踹了他兒子一腳,現在意識過來了:“你爸……沒看到吧。”
展行道:“當然沒有!他也踹我的!大家都踹我!你隨意!別客氣!”
林景峰斥道:“好了!別鬧!身上髒,這是你的床?別弄髒了。”
展行搖著尾巴:“你怎麼來的?我看你不理我,以為你生氣了。”
林景峰:“到紐約國際機場下飛機,用腳走過來的。”
展行:“……”
林景峰道:“張輝送我一個蠱,它會在身邊飛來飛去,離我不遠,把我帶過來了,你家挺有錢的麼,這個生活區環境真好,也幸虧不難找。”
展行:“你走了一天?怎麼不打車?”
林景峰:“坐計程車蟲子會飛進車裡,沒法指路,我又不會說英文,只得用走的了。那天你被你二舅帶到機場,我半夜叫了輛車過去,飛機已經起飛了,航班要等四個小時,只得託人去辦旅遊護照。”
展行:“那你……吃飯了麼?這是什麼?我看看?”
展行在林景峰的外套上摸來摸去,掏出一疊卡片,林景峰道:“斌嫂幫我寫的。”
卡片上正面寫著“買”“午飯”“價錢”“住宿”等英文名詞,背面寫著中文翻譯,掏幾張卡片組合到一起就能成為一個句子,出示給快餐店、酒店老闆。
展行爆笑。
林景峰臉上發紅:“笑什麼?”
展行:“真聰明,腳痠嗎,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