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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毛斯狠狠地道:“他們一定聽我的話。”

我沒有說什麼,自顧自閉目養神,到了飛行結束,船又開始在海上航行時,陳落和李平才輪流來陪我說話喝酒,毛斯始終不出聲。

等到離長江口還有六十公里時,“兄弟姐妹號”就潛入水中,毛斯被請到駕駛艙去,把他發現沉船的正確地點,告訴控制駕駛的李平。

大約在一小時之後,我們就透過駕駛艙中的觀察艙,看到了在強力的探射燈光照耀之下的海底沉船的景像。情形和毛斯所形容的一樣 毛斯這時,神情變得十分興奮:“這幾艘船,在海底船了幾百年,才被我發現的。”

我冷冷地糾正他:“不到一百年。”

毛斯強調“不管多少年,不是我發現了它們,會一直在海底躺下去。”

我呵呵笑著:“我同意,所以,發現的一切全屬於你,我負責幫你打撈,分文不取。”

毛期用力眨著眼,想不明白我這句話的真正意思,可是我這兩句話的真正意思,就是要把那容器的擁有權完全讓給他,他自然琢磨不出別的意思來。

船停定,毛斯和我準備潛水,大半和小半也參加,李平主動要參加,說:“我也是一個很有資格的潛水員。”

我們進入一個隔水艙,先放進海水,等到隔水艙中全注滿了海水,平衡了海水的壓力之後,一扇門才緩緩打了開來,毛斯在這時,發揮了他第一流潛水的本領,率先遊了出去,我、大半小半和李平路在後面,不一會,就游到了那艘鐵甲船的甲板之上,看到那容器,被鐵鏈綁在甲板的一個鐵柱上。

那鐵柱原來的作用,是用來繫纜繩的,可知這容器不是這艘船上原來的東西。

我當時想到的是:哈山先生既然可以在海面上撈到一個這樣的怪容器,這艘船,自然也可以由海上撈起一個這樣的容器來。

在撈起了容器之後,船上的人當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也打不開它,所以就將它暫時綁在甲板上。一直到海戰爆發,船沉沒,那容器自然也就跟著到了海底。

我們幾個人繞著那容器轉了一轉,毛斯已指揮著大半小半,使用海底燒焊器,一下子就燒斷了綁住容器的鐵鏈,在他們這樣做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因為在感覺上,那容器沉重之至 我曾經把另一個自大郵輪上搬下來,知道它的重量。

我卻忘了哈山是在海面發現它的。

綁住容器的鐵鏈,本已十分腐朽,一燒就斷,斷煉的一剎那間,那容器突然自水中向上浮起來,帶起十分強烈的漩渦來。

那帶的海域,有許多礁石,海中的暗流本就十分多,而且很強勁,我們游過來的時候,要和暗流對抗 才能依方向前進,這時,巨大的容器忽然向上浮起來所帶起的漩渦,令得在海中的幾個人,身子全都翻滾著,一時之間,全然無法控制自己。

我在翻出好幾公尺之後,眼看著那容器向海面上浮去,在潛水之前,我們探測到的海水深度,接近七百公尺,容器的上升速度十分快,人絕對無法在深海潛水之中,用那麼快的速度升上海面去的,在海水中的幾個人,都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儘管著急,也無可奈何。

為了怕被發現,我們打撈沉船的工作是在晚間進行的,所以,當那容器,一浮出了探躲燈照射的範圍之外,就再也看不見了。

一切,都只不過是十來秒鐘的事,直到容器不見了,李平才游到了我的身邊,向找作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先游回去再說,可是毛斯此時竟不顧一切,以相當高的速度,向上升去,他顯然是想憑他豐富的潛水經驗,儘可能用最短的時間,升上水面去!

他這樣做,自是危險之極,所以大半和小半兩人,一起拖住了他。

等我和李平游到了他身邊時,還可以看出他面肉扭曲,用力在掙扎。我幾乎想把他一拳打昏過去,他看到無法強得過我們四人,這才停止了掙扎。

不一會,我們就回到了隔水艙,等海水抽出,到了可以露出頭部時,他就急叫:“怎麼辦?這一帶水流相當急,海面上全是回流,那大箱子怎麼會浮起來的?唉,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平十分鎮定:“不要緊,這船上有最好的追蹤裝置,陳落一直在注視我們,自然可以知道那容器浮上海面之後,飄向何處的。”

毛斯聽了,喘了口氣,不再說什麼。等到海水抽乾之後,我們一出隔水艙,就聽到了陳落的聲音:“有一個相當大的目標浮上了海面,順海流飄向東,那是不是重要的物件?”

毛斯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