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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是如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呢?純是一個“巧”字。我到這裡來,是來找船長的。

我知道船長在這個俱樂部,每天都喝得大醉,醉了就罵人,被他罵得最兇的人之中,有白老大、白素和我,有一個晚上,被已成了著名私家偵探、有偵探事務所很具規模的電腦室的小郭的一個職員聽到了,知道小郭和我的關係,所以告訴了小郭,小郭又特地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我。

(至於小郭事務所的那個職員,如何會在這裡出現的,那自然不必細表了,否則一個故事,只怕敘述十年八載,都講不完!)

收到了小郭的電話之後,我和白素商量了一下,我們都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是一個人若是每天都喝醉酒,而且醉了就罵人,那麼這個人的情形很差,是可以肯定的事了。而船長的情形一至於此,這原因,我和白素,當然也可以理解。

白素嘆了一聲“船長……十分無辜,事情既然由我們而起,我們應該儘量幫助他。”

我對於當日的行動,始終不滿,所以又咕噥了一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位船長先生,可以說是無辜之極了,我這就去看他。”

白素蹙著眉,沒有出聲,過了片刻,才道:“不論他受到什麼傷害﹒我們都會設法補償。”我沒有再說什麼,雙方的意思,既然已經透過語言得到了交流,就沒有再多說的必要 再說下去必然是不愉快的爭吵,那是我和白素之間絕不會發生的事。

於是,我就到了那個俱樂部,俱樂部有幾個大航運公司資助,裝置相當好,一進去就給人以豪華舒適的感覺。所以,當我首先看到了那三個人,急急自內走出來時,我心中也在奇怪:這三個人,看來雖然像海員,可是,絕不夠級可以出入這樣的俱樂部。

這時,有一個職員走過來,問我找誰,同時也看了那三個人一下,皺著眉問:“三位是怎麼進來的?”

三人中的一個沒好氣道:“走進來的,怎麼進來,難道爬進來的?”

這人一開口,像是才吞下了一斤火藥一樣,後來看到的船長,則像是才吞下了一顆原子彈。職員很沉得住氣:“我的意思是,俱樂部,要由會員介紹才可以進入。”

那人一揚頭:“哈山這老傢伙,是不是會員?”

若是航海者沒聽說過哈山這個名字,那就像共產黨員沒有聽說過馬克思一樣不可能,那職員略怔了一怔才回答;“哦,是哈山先生介紹來的?有介紹檔案嗎?”

人人都可以說是哈山介紹來的,當然口說無憑,職員的要求又很合理。我在一旁等著看那人受窘,因為我想他當然不會有哈山的介紹檔案。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那人伸手自後袋中,摸出了一個又髒又舊的小皮包,開啟,取出一張有膠封套的名片來,交給那職員。

我斜眼看了一下,那是哈山的名片,職員把名片翻了過來,後面寫著幾行字,我看不真切,可是職員一看,神情立時變得恭敬無比,他雙手把名片還給那人,連聲道:“請進!請進!三位可以隨便享用一切,哈山先生會負責費用。”

我“旁觀”到這裡,裡面已經響起了船長暴雷似的呼喝聲和叫罵聲。我一認出那是船長的聲音,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立時急急向內走了進去。

那三個人對職員的態度怎樣,我沒有繼續留意,但是猜想起來,一定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那人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我們自己的花費自己會負責,別以為我們沒有錢。”

後面還有一些什麼話,也沒有聽清楚,因為船長的叫罵聲,簡直驚天動地,而等我推開門的時候,船長正好拿著破酒瓶去對付那個已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人。

我一看這情形,自然非出手不可 在這種時候,再不叫船長理智一些,那簡直是船長的幫兇了。我一躍向前,飛起一腳,踢在船長的右手碗之上,踢得那個破瓶,直飛了起來奇Qīsūu。сom書,船長的手上沒有了兇器,自然好對付得多了。我一面向他走去,一面叫了他一聲。

船長轉過身,一看到我,又是幾下怪吼聲。我一接觸到他的眼光,便愣了一下,因為他眼中的那種光芒,可怕之極,他給人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十分穩重的彬彬君子,可是此時,卻哪裡還是一個正常人。

我心中十分難過,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他病情如此嚴重,所以還好整以暇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誰料就在這時候,船長一聲怒吼未畢,雙手已經向我的脖子上,直抓了過來。

他用的力道是如此的大,以至才被他抓中脖子的時候,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