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長明的身份,所以知道他與女王之間的事情,別的人,是不知道的。”
“這樣啊?”斯雷沉默了半晌,沉痛地道:“女兒,他們都在逼女王尋死哩!你爹看著女王長大,她沒父沒母的,卻一生被我們的仇恨所操縱,其實不過是古心的一個棋子。你爹我,不希望她是女王,只希望她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她以前,在吻海的雪裡,生活得多好,多善良的人兒啊,就連兇殘的動物也被她所感化,成為她的好朋友的。可是,我們竟然要她出來征戰、踐踏、殺戮,她其實什麼也沒做,我們卻借她的名譽,以圖名正言順地復仇……其實,我們和現在的人們,真的有仇麼?你爹以前不瞭解這些,也不願意去了解,只是當他們要把你處死,你爹才知道他們都瘋了,你爹不願意再和他們一起瘋下去。無論踐踏誰的尊嚴和生命,也不能踐踏自己所愛的人的尊嚴和生命啊!可他們,竟然連我的女兒也不放過,你爹我恨那群矮子——雖然你爹也是矮子!”
“我想叫這群矮子,從海之眼的地面、天空,完全地消失。所以,你爹這次過來,就是要把聳天的沉睡的‘飲血狂魂’喚醒!聳天,那是一個驕傲、狂妄的傳說,他們是絕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們所愛的人的,因為在他們的傳說裡,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他們的榮耀和驕傲……”
“這一群狂妄的傢伙,雖然有著他們永世的缺點,可也有著他們恆久不變的驕傲。哪怕是當年被我們所擊敗,在那渤洄森林裡,我們也不敢繼續前進。我們的祖先,也不敢碰觸他們最後的憤怒!”
“爹爹,你這想法太偏激了。”斯耶芳在聽了她父親的憤言之後說道,雖然古心對不起她,可她還是無法恨古心,畢竟那是她的種族,她以前在那裡有許多朋友的。
斯雷聽了女兒的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冷酷,他就笑道:“不會啦,我是很善良的,要不然怎麼生出這麼善良的女兒呢?芳兒,叫那狂小子起來吧,這事等不了,快馬加鞭可能都趕不及。”
“嗯,我這就叫他起來。”斯耶芳離開,她來到風長明的寢宮前,蒂檬和鰈夢剛好從裡面出來,蒂檬看到她,就道:“我們已經把他叫醒了,我知道你爹過來,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的。你進去吧。”
“謝謝。”斯耶芳感激地道,她走了進去,看見風長明正在與風箏歡愛,她也就爬上那張特別大的床,從背後摟住風長明的腰,在風長明耳邊低聲道:“你在雪城遇見的那個小天使……”
她在風長明耳邊說著,風長明卻在風箏的肉體上發狂,直到她說罷,風箏也幾近癱瘓了,風長明才轉身把斯耶芳擁有懷裡,跳落床,笑道:“我去帶她回來,和你作個伴兒。”
冰旗的舉動,讓人猜透不了。本來剛經歷西沙山脈大敗,北方諸霸虎視,但他卻不顧北方,揮軍直往西面,看來是直逼烈古旗。而駐於北陸的帝都之師卻向西境移軍,西境必須一邊防冰旗,一邊抵擋南北之師。也就在此時,本來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熾族之軍,也開始向布族開進,這令布族的形勢變得緊張之極。
與此同時,喬野不顧兩軍來勢,硬是繼續張羅他的孫子和烈冰女王的婚事。因為由他計算,冰旗的勢力要到達布族,至少得十天以上的時間,在他辦了婚事之後,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操軍出戰。他不怕冰旗和熾族的來勢洶洶,他只怕他孫子和烈冰的婚事出錯。因為斯雷的失蹤,讓他直接想到是奉了烈冰的命令而去通告風長明,也因此,他怕烈冰逃走,就把烈冰軟禁了起來。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八日。
布達耶,原布族族長海山之俯邸。
整個布達耶呈現一種喜慶的景象。畢竟這是如今布族第一勢力的女王婚嫁之日。布族的人們都以為“烈古”是布族突起的一支異軍,在很快的時間內把布族的其他勢力都消滅了,統一了布族,為布族而謀利益。可他們畢竟不曾瞭解,“烈古旗”的主腦人物並非他們布族的強者,而是古心族久長的復仇之魂。
他們覺得,族中英雄的喜事,絕不能叫外族入侵者破壞,以死的決心要維護這場婚事。
其實這婚事,幹他們屁事啊!
可他們就是高興著,為他們的女王而高興,好像他們的女王應該是嫁不出去的,如今終於要結婚,大家就來個“普天同慶”……
然而與他們相反的是,烈冰在這事上,永遠都不會高興。
高興的,只是做新郎的,以及婚事之外的那些人。做新娘的,似乎永遠都是要落淚的那一方……
從早晨開始,喬野就讓女侍們給烈冰打扮,然而烈冰不願意打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