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黨芳——”風長明回首,看見是蒂檬,便改口道:“老師?”
蒂檬站在床前,披肩的黑髮垂落,映著她明潔的臉,而就在風長明喊她老師之時,她的無限嬌美的臉兒微微地紅潤,她若慎地道:“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還喊我老師嗎?”
風長明坐了起來,拋開被子,露出他赤裸的、肌肉絞結的毛黑黑的強壯上身,張開雙臂,對蒂檬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這笑容裡有著他的久違的純真——那是他來自聳天古族的狂傲之中的真摯!他道:“能給我一個初醒的擁抱嗎,我的女人?”
蒂檬的臉更紅了,回頭看了看大開的門,又回頭面對著風長明,只是臉兒己經低垂,細聲羞澀地道:“門,還沒關哩。”
風長明上身側前傾,一雙長手環住蒂檬的背,把她摟坐下來,蒂檬無意間回首再次瞄視了那開著的門,然後靠依在他的胸膛,怨道:“如果被別人看見了,會羞死人的!”
“你害羞的時候會臉紅,而我很喜歡你害羞的樣子,也就是說,我特喜歡做一些能夠令你覺得羞不可見人的事,老師,你這個學生夠壞嗎?”風長明咬著她的香發,很享受地道。
蒂檬一愣,輕聲道:“嗯,很壞,從小到大,都很壞!”她自始至終,都記著風長明在第一次與她相見,就把小摸伽壓在床上,接著又聲稱她蒂檬是他風長明的女人,那時他才多少歲呢?是的,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是壞到了極點……
她想到摸伽,心中升起絲絲的愧疚,風長明也許從小就是巴洛渺的未婚夫,但在雪城,他更像是摸伽的男人,摸伽也始終都沒有忘記風長明,而她蒂檬如今卻在他的懷裡,讓摸伽活在思念和憂傷之中;許多時候,她都想把風長明的事告知摸伽,只是風長明的記憶未恢復,摸伽與他之間的感情,她覺得還是讓風長明自己去找尋回來。
“我說過,要讓老師成為我的女人,老師果然成為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風長明得意地道。
蒂檬撒嬌道:“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是唯一的男人。”語言中似乎有著淡淡的怨念,風長明聽了,道:“老師是怪我有著太多女人嗎?”
蒂檬柔聲道:“我沒有……”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師……除了老師,我的確和許多女人有過歡愛,很多都是不知道名字的,只是此刻在我身邊的,只有老師而己,我姐,她畢竟還是我姐的,當然也是我的女人。老師卻是我單純的女人……老師希望我以後不要再招惹別的女人?”風長明把埋在他毛胸裡的俏臉兒捧了起來,低眼凝視蒂檬。
蒂檬也仰首凝視她,嘆道:“每個女人都希望她所愛的男人只愛她自己……可是,誰都知道,要一個男人做到專一對待一個女人,某段時間裡也許可能,但一輩子,那誠然是不可能的。你的生命中有著太多的女人,當你記憶恢復之時,你會記得,你對不起的女人不只是我。在海之眼,無論有本事還是無能的男人,都能夠擁有許多女人,我根本不祈求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再說,你……那強的,我無法一個人應付你。但感情上,我希望你真的愛我、在意我,因為我、為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和生命!”
風長明凝視她那晶淚欲滴的黑瞳,嘆道:“我對參潛兒有著莫名的喜歡、對姬雅姐姐有著無限的愧疚,但對老師,真的有愛……我能夠在與老師的歡愛中找到以前的一些回憶,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長久記憶,老師永遠都是我的最初,這是一個不變的事實,像我對老師的愛!
蒂檬幽然一嘆,道:“你的生命中,是不止這三個女人的!”
“或許很多,但老師是唯一的,因此,我才不想改變對老師的稱呼,我覺得,喊老師之時,老師會變得特別的性感、特別地令我衝動,我喜歡老師成為我的女人的那種感覺。
蒂檬在他的胸膛輕擂了一拳,失笑道:“那是你的狂妄心態作祟,老師也成為你的俘虜,你高興了吧?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樣對侍老師的,像頭野獸……”
風長明苦著臉道:“這事老師己經責怪我很多次了,雖然我不記得很清楚,可你也不需要每次都在我耳邊提起吧?老師,提個建議,找機會,我們再到雪裡溫存一泛翻吧,嗯?”
蒂檬羞道:“不,雪裡又冷,又無遮掩的。”
風長明反駁道:“怎麼會冷?有我溫暖的胸膛,所有的冷都可以為你擋住,你只要盡情地在我的懷裡展露你的魅力迷惑你的學生就可以了,啊哈哈……”
他狂妄的姿態再度呈現,這是在鉑琊死後第一次無顧慮地綻放,蒂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