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二老爺被扯進紅袖盈香裡之後,妓館的老鴇也跑來看看,老鴇頗有見識,會看衣服配飾的價格,知道這位大爺一定極其有錢,為了能留住一位富貴的常客,於是老鴇決定這頭一次一定要讓這位爺好好體驗,加之浩然二老爺長的十分俊美,周圍的女子也都躍躍欲試,最後是由紅袖盈香裡的頭牌花魁彩繽姑娘,在上房裡好好的伺候二老爺纏綿松活了一晚。
浩然二老爺睡到天大亮才醒,好在這天休沐,眼一睜覺得好像不是自己家,又閉著眼睛再睜開,覺得不對勁,好像身邊一個人,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麼聰明的腦袋,愣是好半天反應不過來,也畢竟是因為沒有經驗。
這位彩繽姑娘解說了半天,二爺又聯想到昨晚的事,最後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宿在妓館了,本意只想若是方向可以,就看一看大致什麼光景,沒想到這下居然還過了把癮。
二老爺一時間腦袋反應很是不靈光了,趕緊把衣服扯過來,一件一件的穿,彩繽姑娘還想過來幫忙,二老爺氣的推她,看她衣衫不整就想躲,彩繽還很有耐心,二老爺越氣就越急,加之彩繽糾纏,二爺就一把握住她的嘴,說:“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只這件事別說出去。”然後把身上的銀袋子直接扔給她,一身一系好,立馬就跑了,當然把彩繽之前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的一塊玉佩給丟下了。
二老爺好不容易從紅袖盈香轉出來,因為心裡太虛,回去的一路上都拿手扶著額頭來擋住臉,怕人認出來,等回到府裡,下人們都嚇一跳,老爺以前除非公差,否則從未徹夜不歸過,偏偏昨晚夫人又不在府上,沒人拿主張,常年大公子託人找了一夜,什麼酒樓客棧茶館都找了,最後還沒找到,一家子主僕都為老爺急得懸了一夜心。
二爺本來聽著心裡還很怕,覺得這事要是被發現了,國公府大哥那邊估計馬上就要派人來拿他受家法了,這邊一聽說夫人不在家,早起急亂中原來忘了這茬,突然心裡一動,靈光一閃,這事應該可以圓過去,於是謊稱自己在同僚家裡休息,先把兒子打發再說。
二爺知道夫人不在家,於是直接回了主屋千山暮雪居,把渾身洗一遍,等冷靜下來了,再好好想著怎麼把事情圓過去。可是洗完澡後突然發現身上玉佩不見了,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去年生辰時大哥送的,一定是丟在紅袖盈香了,可二老爺哪裡有膽子回去找,只能安慰自己玉佩不值錢,大哥都送給自己了,肯定不會過問的。
國公府和三老爺府邸都知道二爺徹夜未歸,但後來人平安回來了,也就沒有繼續問太多了,賈夫人回家後,也沒有特意問這件事,但是二爺心裡一直惴惴不安,活這麼大,第一次有件事讓自己這麼怕,若是一旦被人發現,一定會被捅到大哥那去,自己就算不被打斷骨頭,但是幾十板子是少不了的,畢竟已是位居三品官,捱板子受傷都另說,家法無情,丟不丟人才最關鍵。
後面的幾日,二老爺為了表示自己是個清白的好男人,每天晚上堅持到賈夫人床上報到,即便夫人不理他,二爺哪怕就是窩一邊,也不敢去見薛姨娘。
過日子嘛,哪怕是樣子也要做足了,千萬不能叫人關心到自己床第上的事,威風抖慣了的二老爺突然這麼規矩起來,叫人一時都不能適應。
這樣的日子熬了好多天,也一直沒發生什麼事,二老爺也秘密託外面的人委婉打聽了妓館那邊,也沒訊息,想著應該過去了,沒事了。後面又想著自己不是故意的,是被扯進去的,也就慢慢說服了良心,覺得這事可以算沒發生了,於是二爺就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神氣勁,在賈夫人面前又開始舊病復發,當然,賈夫人還是不理他。
這天,國公府二公子,赴外任的常青臨時有事回京述職,順便看望家人,因為常青妻子孫氏生下兒子恩澤以後,就留在國公府哺育孩子,沒有隨常青一起,想著等孩子滿週歲了,孫氏再陪常青一同赴任。
一到京城,常青歸心更急,不住的掀開馬車簾子看到哪了,看著看著好像看到了一點有點意思的東西。
那個叫彩繽的花魁,把從二爺身上解下來的玉佩,掛在自己腰上,而這塊玉佩是一塊年頭極老的古玉,大有半掌,似圓似方,青中含綠,龍虎紋樣,是特別好認的,當初作為浩瀚老爺的珍貴收藏之一,常青原本很想要的,但是恰逢二叔生辰,父親就把它送給二叔了。
常青之前見二叔天天戴著的,今天怎麼會出現在街頭的一個女子身上,如果二叔沒窮到當東西,那就是在外面有人了,關鍵這女子在街頭這個模樣,雖說有個老媽媽陪著,但樣子實在是不夠矜持,只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