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麼狼狽的容池,好像……連他自己的呼吸都已經無法控制。而自己……甚至都還沒有拒絕他,他就已經本能地開始剋制。
他的第一句話,仍然還是那句“別怕”。
其實,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她已經很少有害怕的時候了,總是下意識地覺得,不管出了什麼事,總有那麼一個人會站在自己的身前,替自己擋去所有的風霜。只要這個男人在,她就會覺得很安心、很溫暖。
他說他會陪著她,護著她,於是更加不可能自己傷害她。所以哪怕她只是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剋制自己的欲/望、安撫她不要害怕。
其實,所有的僵硬和緊張,都只是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的本能罷了,如果,如果那個男人是容池的話,也許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溫晚微微放鬆了身子,低頭去看仍然氣息粗重卻死死剋制著自己沒有任何動作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了些心酸——就算他說他沒有覺得不公平,但事實上,明明就是她一直在揮霍享受著他的照顧、他的包容、他的寵溺,而她自己,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過,好像只是理所當然地接受著這一切,可其實……憑什麼呢?這個男人,為她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也許沒有什麼太過浪漫的,可其實她也不在乎那些,她只知道自從有了他在身邊,她的世界裡一下子就多出了以前從來不敢想象的溫馨和生動,她又憑什麼仍然瑟縮著把自己困在方寸的世界裡、踟躕著不敢邁出半步?
如果,是為了這個男人,那麼她想……她大概是願意鼓起勇氣邁出這半步的,因為她分明就看見他早就已經等在了離自己半步之遙的地方,連一步都不需要,只要自己跨出這半步,他就會握住自己的手,帶著自己走完剩下的每一步。
“容池,”溫晚咬牙,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其實……我不怕的。”
話音剛落,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