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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見顧淵拉走了一臉不情願的莫瑜,莫瑜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看得溫晚心裡一暖,搖頭失笑。

“你好像比以前開朗了不少。”帶著些惆悵和懷念的男聲幽幽地響起,溫晚皺了皺眉,看他。她實在是不明白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哪怕他曾經是她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

男人被她不耐的眼神看得呼吸一窒,原本打好的腹稿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有些語無倫次:“你為什麼畢業之後就沒有訊息了?我……”

“沒有訊息,就表示不想讓某些人知道,更不想再看到某些人。做人還是識趣一點的好,是不是,晚晚?”

“……老闆?”這聲音、這語氣,溫晚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來人是誰,果然,一回頭,就看見容池正一步一步的往自己這裡走來,他大概是剛剛辦完事回到公司,眉宇間還有著淡淡的疲色,溫晚就這麼看著他一點點走近自己,然後伸手,按上了自己的肩膀。鬼使神差地,她點了點頭。

對面的人臉色頓時一白,讓溫晚一瞬間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程菲妍,兩人的表情出奇地相似。

“走吧,我送你回去。”容池的手從肩頭滑下,握住了溫晚的手。

溫晚只是略微愣了下神,卻並沒有拒絕,順從地被他拉著往停車場的方向走。被他握住手的那一刻,溫晚只覺得心裡的煩躁一瞬間平息了下來,莫名地心安。

“等等!”對面的男人跨前一步,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像是想說什麼,卻一下子對上了容池不耐的眼神,話音不由自主地頓了頓,氣勢頓時就洩了下來。

溫晚有些驚訝地看向容池,也許是因為喜歡穿黑色的緣故,容池不笑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清冷疏離,但因為平時總是和“自己人”在一起,多少總是帶了些笑意的,也就顯得很是平易近人了起來。但是現在,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不耐,神色清冷地看著對面的人,那種疏離感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溫晚看著,居然想起了宋儼,那種讓人不敢造次的氣場,莫名地有些相似。

“如果我沒聽錯,她剛才叫你‘老闆’,但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對面的人定了定心神,看向容池。言下之意,現在已經是私人時間,你沒有權利再佔用溫晚的時間。

“是嗎?那正好,我是她男朋友,她的私人時間是歸我的。至於稱呼……”容池挑眉,看了眼溫晚,見她沒有否認,忽然間就笑了起來,“這不過是情侶間的小情趣而已。”

情趣?真虧他說得出口!也顧不得現在究竟是什麼場合,溫晚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仰頭狠狠地瞪了容池一眼給,恰好對上了容池似笑非笑的眼神,容池平時實在是積威甚重,溫晚本能地抖了抖,立時低頭不再說話。

但容池卻似乎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微微俯身湊到了溫晚耳邊,用足以讓對面人聽清楚的聲音“小聲”道:“晚晚不說些什麼麼?否則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呢。”

溫晚愣了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對面那個滿臉難以置信的男人,略作猶豫,終於還是順了容池話裡的意思,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口:“上次她應該也告訴你了吧?我現在很好,也已經有男朋友了。當初的事,其實是你們之間的糾葛,和我沒有關係,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

……

容池自從上了車後就格外的沉默,一路上只是專注地看著眼前的路,一言不發。溫晚坐在副駕駛座上,微有些心虛,偷偷抬眼去看他,就見他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讓她有些無措,抿了抿唇,乾脆也安靜了下來,看著窗外發呆。

容池開車還是一如既往的穩當,溫晚走神得厲害,也沒有注意,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自己家的樓下。溫晚回頭,就見容池已經熄了火,正安安靜靜地盯著自己,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但很顯然,這並不是心情愉快的表現。

溫晚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卻沒有提出要下車,本能地覺得那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車裡就這麼僵持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池才像是終於看夠了,低低地嘆了口氣,伸手去揉溫晚的頭髮:“那誰說,表白之後要給你時間想清楚,你現在……想清楚了麼?”

說到“那誰”的時候,語氣裡明顯有些不自然和不情願,讓溫晚一下子就想到他和宋儼每次針鋒相對的樣子,即使是在這種時候,溫晚也忍不住被他的彆扭鬧得哭笑不得,這麼一鬧,車廂裡尷尬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散去了不少。

“溫晚?”容池見她走神,有些不滿地微微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把她一頭蓬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