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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你難道不後悔你救了慕容家的那兩個不成器的公子嗎?”翩翩道:“這兩位公子從尼姑庵裡帶回來了幾個小尼姑,滋意行樂,卻被南宮雁發現,成了把柄,問那來源,才知道你在此間,於是就勾起了她的相思。”

“我不信。”我道:“如果是她搗得鬼,為何她也被關在了此間?”

“信不信由你。”翩翩有些醋意地道:“只是她百密一疏,卻忘了慕容家的公子對她很不滿,早就想把她除去。她也不知道這涼亭下還有機關,這才打蛇反被蛇咬,捉鷹反被鷹啄。不過,這個丫頭看來並不在意,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得到你。”

我有些信了翩翩的話,但對南宮雁卻如何也恨不起來。一個女人的心計不是男人所能防範的,她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對我的愛,只不過這種愛太危險了,對我和她來說都是一種瘋狂。

“你又如何知道這麼多?”我不由地問道。

“我恨李自笑為了她而射傷了我。”翩翩道:“我總想找她報仇,所以偷聽到了一切。”

“那你怎麼也在這裡?”我又問。

“我?”她有些侷促不安起來,半天才裝作漫不經心地道:“我只不過想看一看慕容公子們設宴的地方,一不小心,掉了進來,就是這樣。”

我馬上明白了,她是在為我打探地形,想在關鍵的時刻再出面,讓我對她感激。當然,她這裡面也一定有她的私心,只是我不能說透。我不能不對她有所感激,我深深地知道,她對我的愛是如何認真的,她想要跟我一生。

“謝謝你!”我由衷地道,又問:“你怎麼會到幽州來?”

她不由得惱怒起來:“我知道你被獨孤慶裝在棺材裡,我也知道你大病了一場,現在剛剛復原。”

我呆了,終於明白了:“你從始到終都在跟著我,是嗎?”

她卻不說話。

我長嘆了一聲,幽幽地道:“唉,其實你何苦呢?”

“我何苦?我何苦?”她突然大笑起來,但那笑聲隨即變成了自嘲,彷彿是忍著了無數的悲傷,抽泣道:“你俘虜了我的一切,卻將我拋開不顧,我這是何苦呢?從小的時候,我以為掌握著你,可以捉弄你,誰知你卻悄悄地掌握了我的一切,直到失去你,我才覺出你對我的重要。你其實便是我唯一的夥伴,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當再看到你,你卻把我忘記了,你知道我是多麼痛苦,多麼恨你嗎?”

“翩翩!”我動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手一摸,果然摟住了她的腰肢。她癱軟到我的懷中,渾身顫抖,彷彿是一個可憐的尤物。我再也顧不得其它,赤裸的胸膛感覺到她的臉緊貼著,輕撫著;那淚水打溼了我的胸口,我喘著粗氣,心口不停地起伏,那本已焚身的慾火噴射開來,在黑暗中俯下頭去,摘下了她的面具,手撫摸著她的臉,她卻越發把頭仰起,我感到她的喉嚨在發出一種誘人的聲音,刺激地我忍無可忍,一把噙住了她的嘴,瘋狂地親吻著。而她也努力地承受,似乎要把整個身子都給我。我們熱烈地擁抱,熱烈地吸吮,忘記了自身,忘記了一切。我開始放縱起來,心裡想著她本就該屬於我,我們本就是前世的夫妻,今生續緣;何況她早已歸心於我,哪還有羈絆,不知不覺間將她越發得摟緊……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覺得激情象海潮一樣洶湧,頃刻間已淹沒了周圍的一切,我彷彿是在大海中顛簸,在大海中迷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一片寂靜,隱約聽到翩翩長長地舒了口氣,我也頓覺暢快了許多,但渾身依然熾熱,那灼人的慾望越發強烈,又似大浪一般打來,直教我暈頭轉向。

正在我意亂情迷的時候,月清和尚的話忽然躍入耳際:“想一想純潔的事,你就會戰勝慾火的。”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由得坐起身來。翩翩的手臂挽上了我的脖子,我一陣心跳,卻把她一把推開,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美麗的圖畫,耳畔響起了飄渺的歌聲:“藍藍的天空上,飄著那白雲,白雲的下面是潔白的羊群;羊群好象是款款的白銀,散在草原上,實實愛煞人!”這草原,這天空,這歌聲,這羊群都是純潔的,如此一想,心境果然平靜了下來。一個人想到的是這些,縱是他為烈火所困也會舒暢萬分。我的大腦一遍遍地過著電影,有洪湖水,有上甘嶺,有長江之歌,有慈母之吟。啊,人世上有那麼多美好純潔的東西,只是我們不能夠細細地去欣賞,去體驗,而非要去想那些齷齪事,那才是自尋煩惱。其實人的意志是堅不可摧的,誰也打敗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打敗自己。我感到羞愧,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