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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又與武林有何關聯?”我忙問。

“哎,你哪裡知道其中的原因,那些遭劫遭搶的人家哪一個沒有後臺。那劉南天是北燕山派的人;歐陽江亭是三世家的表弟;武陵冷家是峨眉老尼冷無情的孃家;夏口梅家與武夷山派的林英子是親戚;陶河張家便是本門師祖的故家。”王不安告訴我。“再說這荊襄一帶許多的將軍都是出自這些門派下,對大洪山之寇早就耿耿於懷,想要剿除,無奈力不從心。如今有此事端,正好一呼百應,非要剿滅吉金龍不可。”

“原來是這樣。”我沉思著點了點頭。一切都已經明瞭,無怪有那麼多人對大洪山感興趣。看來,吉靈兒與那吉金龍一定有關,他們同一個姓,她又對大洪山如此關心。想到此處,我隨口問道:“這吉金龍可有子女?”

王不安想了想,才道:“聽說只有一個女兒。”

我再不猶豫,猛一打馬,飛快地向前衝去。吉靈兒就是吉金龍的女兒,我心裡已經雪亮。丁哥兒也快馬加鞭跟了上來,只留下王不安莫名其妙地在後面“喂喂”地喊著,追著。

第八章 大洪山(二)

未到大洪山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了戰鼓聲、廝殺聲、馬鳴聲、爆炸聲。我和丁哥兒分外焦急,打馬緊催,等到得山前,那聲音全都寂滅了,漫山遍野只見屍體狼籍,血跡斑斑,到處還冒著黑煙。那屍體中,有官兵的,有俠士的,有頭包紅巾山上嘍羅的,還有馬的,他們顯然是經歷了一番血戰。是大戰結束了?還是人們死光了?我們疑惑地跳下馬來,拉著韁繩沿山而上,越走越高,越走那屍體卻越少,道路也越來越窄小。終於,那馬無法再過去了,我們只得棄馬而行。

這確實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山寨,一路上又到處是陷阱,到處是棘藜,到處是機關,到處是尖刺。有時可以看到正中的路上會出現了大坑,那坑裡遍是屍體,被坑底尖利的刀刃插穿身體;有時可以看到一棵大樹前,如穿蛤蟆一樣穿著兩三個人,他們都是被同一根弩箭穿中的;有時可以看到幾十個人躺在一起,身體朝一個方向倒下,而另一側卻被同一面飛來的暴風驟雨般的滾木擂石砸中;有時還可以看到一些面目全非、缺肢少腿的屍體躺在路邊,而樹上、草叢裡卻掛著滴血的肉體,那是被如同地雷一樣的炸藥炸的。看著這慘不忍睹的場面,我和丁哥兒都覺得陣陣噁心,顯些沒有嘔吐出來。我不知道該對吉金龍如何評價,他確實很聰明,用最少的犧牲換取了對手最大的代價。但是,生命可貴,殺生殘忍,我想,我是再也作不了大將軍了。

我們走過一條一里多長、狹小得只能容一個人穿過、兩巨壁所夾的一線天小徑,再也看不到官兵的影子了,而七零八落見到的是一些勁裝武士裝扮的屍體,勿庸多猜,我便知道這些人都是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也只有他們可以殺到此間,那些官兵也然退走了。

再往前走是一片樹林密佈的山谷,丁哥兒正要疾步穿過,卻被我喚住了。那林中陰森森的,有如藏著了成千上萬的鬼魅,而更可恐的是樹下留著的面目猙獰可怕的死人,那些人顯然是被林間埋伏著的什麼東西所害。這樹林不是一般的樹林,裡面暗藏著殺機,就象三老叢林一樣,只怕比那更要厲害。

但既然來到此間,就不能後退,我把丁哥兒叮囑了一番,要他緊跟在我的後面,便首先走進了樹林。我依稀記得靈兒曾經教過的方法,辯認著每一棵樹,有的樹有記號,有的樹沒有記號,很快我們便找到了那樹的記號,沿著記號而行是沒有錯的,果然七繞八繞,前面就要走出林子了,我一陣興奮,這時卻又犯起難來,在我的面前現在有兩棵有記號的樹,一棵向東,一棵向西。“這怎麼可能?這不是互相矛盾嗎?”我自言自語著,不知道該走哪條路。

“這有什麼難的。”丁哥兒沒有遇到危險是不知道害怕的,他說:“隨便揀一條路走吧,兩棵樹都有記號,說明兩條路都可以走。”他說著也不等我細想,已經走上了向西的路。“哎喲!”他忽然叫了一聲摔倒在地,原來是踩在了石頭上,那石頭一滾,飛出老遠。

“不好!”我暗叫一聲,就見萬條金芒如雨一樣落下,哪容我來得及思索,撲過去摟住丁哥兒就勢一滾,那金芒已然走空,但卻啟動了其它的機關。

我們還未坐起身來,四排利箭帶著藍瑩瑩的光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向我們射來,我大駭,已抓住丁哥兒的脖領沖天而起,另一手牢牢攀住了半空中的一根橫枝,讓那四排利箭落空。我還未喘口氣,卻聽到丁哥兒又叫了起來,驚得我低頭一看,一條花斑的草上飛如電一樣直射向他,而樹下不知何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