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她關切地問了一聲。
儘管丁哥兒感到渾身虛脫了,儘管他感到骨頭全斷了一樣地疼,可是嬌兒一句問候的話已讓他恢復了自信,給了他力量。他緊緊握住了嬌兒的手,從她懷裡掙扎著坐了起來,於是,他又看到了周心遠。
周心遠還是在那個牆邊,盤膝而坐,正在為自己的傷口包紮。他也許以為丁哥兒死了,所以連看都未看。是的,若不是親身經歷,任誰也不會相信,周心遠的龍虎拳竟然是這天下最厲害的拳術,沒有人能夠抵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抵擋。
丁哥兒霍然站了起來,他不能給周心遠以喘息之機,更主要的是他不能讓嬌兒看著他倒下。世上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表現懦弱,丁哥兒更是如此,所以他站了起來,勇敢地站了起來。
周心遠也站了起來,在他看到丁哥兒站起來的時候他就站了起來,他也是個好強的人,所以他不能在敵人面前表現怯懦。
“你還沒有死?”周心遠問了一聲。
“是的。”丁哥兒故作瀟灑地笑道:“你沒有死,我怎麼能死呢?”
“你是不是還要吃一個龍虎拳?”
“既然我站了起來,就不會怕。”丁哥兒凜凜地道。
“你還行嗎?”嬌兒卻有些擔憂,輕輕地問。
丁哥兒對她笑了笑道:“只要你在,我永遠都有力量。”
“你很多情喲!”周心遠嘲笑了一聲:“多情的人死的總是最早的。”他說著又抱起了雙拳。
“來吧!”丁哥兒猛然將嬌兒推到了一邊,迎面衝了過去。
“小心!”嬌兒大叫著。
周心遠的拳已發了出來,威力無比的龍虎拳象球形閃電一樣飛撲過來,丁哥兒卻迎著它舉起劍衝了上去。一條龍直飛過來,後面必定是一隻虎,然後丁哥兒必定會飛上天。可是奇蹟卻出現了,就在那隻虎要擊出時,丁哥兒的劍已經穿了過來,正刺中周心遠的胸膛,這一次很準,刺中了他的右胸。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擊破我的龍虎拳?”周心遠幾乎是聲嘶力竭,他背靠著牆,所以還沒有倒下。
“你的龍虎拳也有弱點。”丁哥兒冷冷地告訴他:“在你龍拳換成虎拳的剎那,你的胸膛是敞開的,第一次我就看出來了,那只有一瞬間,但被我抓住了。所以你應該後悔,同樣的招式不該在我面前用第二次!”他說著霍然一抖手,抽出了寶劍,血“噗”地便噴了出來。
雖然那血還在流,但周心遠反而大笑起來,叫道:“你又錯了,我的心臟不在右胸,在中胸,所以我雖然又受了重傷,但還不會死,死的還是你!”
丁哥兒再一次愣住了,這個周心遠到底耍什麼鬼,他的心到底在哪邊呢?丁哥兒簡直要氣得發瘋。
“這一回我不會再放過你!”周心遠狂叫著,又揮起了雙手:“我的最後絕招還未使出來,我怎麼會死呢?是你非逼著我使出來,那你就來領教一下吧!”他叫著一聲大喝:“烏雲狂沙陣!”雙拳已經打了下來。
沒有人能夠知道周心遠的最後一擊有多厲害,也沒有人見過烏雲狂沙陣是什麼招式,反正是最有威力的一招,反正是最霸道的一招,反正是最要人命的一招,就象周心遠的為人一樣。
熒惑宮裡只剩下了雲英一個人,梅娘化成了塵埃,消失在了空氣中,冷無情也已經變成了無情冷屍。項沖走了,秋月渾也走了。“哦,秋月渾呀秋月渾,你是否明白我方才的話呢?”雲英喃喃地念著,抽起那把飛雲劍,寒光一閃,劍還是好劍,還是峨眉的傳世之劍。
飛雲劍傳到了誰的手裡,誰就是峨眉掌門,現在這把劍就在她的手中,可是她知道,憑著自己的本事和在峨眉的威望,除非是冷無情親自宣佈,誰也不會相信師父會把掌門傳給她的,她的上面還有好幾個師叔和師姐,怎麼也掄不到她來作掌門。她現在只想著峨眉的人不要知道她與師父之死有關係就好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項沖和秋月渾,想來他們是不會說出來的,但這把飛雲劍又該怎麼處理呢?
雖然雲英早就希望能當上峨眉掌門,但她最希望的卻是能夠和秋月渾在一起。大洪山上秋月渾一出現,就讓她心有所屬,雖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很笨,長得也不是很吸引人,根本就配不上,但她還是不能夠忘懷,可又不能讓師父知道,所以就只有把這份相思埋在心裡。而每一次秋月渾出現,她就想撲上去對他表白,可又不敢。她自卑也自憐,只把這一切講給了她最好的師姐梅娘。可是如今,梅娘也離她而去,秋月渾呢?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