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只好停了下來。
藍鏡鳶不清楚對方為什麼突然這麼火大,也不想多想。只好撓撓頭轉移話題,把左手邊第一個抽屜拉開,拿出一個紫色的匣子遞過去,“給你,我新做的,霧屬性匣子你沒有吧。”
雲雀愣了愣,接過來拿在手上:“你這幾天就做這個?”
“恩。”本來還沒有多少睏意的藍鏡鳶,突然說了這麼多話,一下子就開始覺得累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過後,漫不經心地回答:“本來想你後天回來再給的,反正現在給也一樣。”
“後天?”
“5月5號。”
“……”
雲雀恭彌沉默著看了她一會,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眼睛裡的怒意卻散去不少,多出來的只有幾分難以察覺的無奈和寵溺。
正在猛打哈欠的女人突然感覺手腕一緊,轉頭一看一隻乾淨漂亮骨節分明的手正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向外走。
“去哪啊?”
“吃飯。”
“吃飯?”她有些莫名奇妙地說著,“你餓了?”
雲雀沒有回答,繼續向外走,但就在走到門口時被迫停了下來,只好回過頭看那個不願走的黑髮女人,後者仰頭,理所當然的說:“你找草壁陪你吃飯吧,我工作還一堆呢。”
“哦?”自動遮蔽了前面那句話,男人挑眉,唇角浮出一個淺淺地弧度,“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勤奮。”
這是紅果果的鄙視!
她平常是懶了點……也就兩個星期不出門啊,睡到中午才起床啊,把家族裡的工作全都全都拋給副部長和淨月蓮啊……
其實也沒什麼吧。
於是這麼想著想著脾氣就上來了,甩開他的手向後一直退到辦公桌邊,她直視雲雀那雙漂亮的鳳眼,勾勾手指:“你想打架嗎?”
對方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微微眯起眼睛,略帶戲謔地淡淡笑:“膽子大了啊。”
兩個人這麼面對面站著眼神廝殺電光石火了半天,空氣沉寂,低氣壓瞬間席捲了整個辦公室。
藍鏡鳶一邊把右手伸向腰間,一邊步步走進。雲雀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神情從容而淡定,臉上的的表情沒有絲毫波瀾與動搖,彷彿在觀看一場表演。
雲雀似笑非笑地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藍鏡鳶接下來一定會掏出匕首刺過來吧。
然而就在兩人相距一米多的時候,面前的女人突然從原地消失,一陣熟悉的清淡氣息突然環繞在耳邊,嘴唇突然被一種柔軟地觸感堵住,緊接著下唇被狠狠地咬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間,所有的感覺都被撤回。
重新反應過來時,藍鏡鳶已經站在了剛才消失的位置,左手拖著他身上的三個匣子——包括剛才那個霧屬性的。
“嘿,這次是我贏。”黑髮女人笑得特別幸災樂禍,漂亮地大眼睛裡閃爍著因為贏而興奮的光芒,有點挑釁地掂著左手上的三個匣子。
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藍鏡鳶,雲雀地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淡淡地笑,看起來十分危險,像是獵人觀察著即將捕捉地獵物一般,眼神銳利。他開始慢慢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放縱這個女人了,兩個星期沒見,就學會了這麼大膽的方法。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藍鏡鳶自言自語一樣地小聲感嘆起來:“蓮說的方法果然管用。”
某人臉色刷的沉了下來。
另一邊正當藍鏡鳶因為首戰告捷而發呆時,被一個強勁的力道猛地拉入懷中,沒來得及喊出聲便被人堵了回去,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眼前被放大的漂亮臉孔,她感覺對方在試圖撬開自己的牙關,連猶豫都不曾有過,便閉上眼睛淪陷在了這片似泥沼般的溫熱之中。
接吻是件磨人耐心的事,況且身上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等再次回過神來時,藍鏡鳶已經被壓在了辦公桌上,雲雀襯衫上的扣子已經被她扯開了大半,自己的襯衫已被拉至腰間,胸前一片春光乍洩,身下亂七八糟的圖紙和冰涼的桌面,同身上人讓人心跳加速的溫度形成了巨大飛反差,某個被吻得差點暈頭轉向的女人就這麼瞬間清醒,雙手抵在雲雀肩膀上推開他。
“我沒洗澡。”
“……”
就在男人愣住的一秒鐘之內,藍鏡鳶突然眨了兩下眼睛,一個反身將他壓在了下面,然後陰謀得逞一般的咧開嘴笑:“你上當了。”
雲雀立馬明白這個女人還在計較上下的問題,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不說話,彷彿完全是看好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