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疑惑地抬頭,“姐夫?”
少女點點頭,簡單明瞭地解釋:“就是Reborn。”
“那好基友是什麼意思?”藍波把手雷塞進頭髮裡,卻不小心讓某個紫色的筒子露出來了一點。
從沒有被人這樣問過,藍鏡鳶沉思了一下,給出了自認為最易懂的答案:“大概……就是你要壓倒的那個人吧……”
於是5歲的藍波小朋友被某個教壞小孩的少女灌輸了這樣的思想:
鏡鳶姐的姐夫=好基友=死也要壓倒的人=Reborn。
然後在很多年以後,逐漸遺忘了這條囧囧有神的公式,在某個美麗的情人節午後,吃著女孩子們送來的巧克力到流鼻血。
幼時純真的想法,無人記得。
而現在的藍波懷揣著殺死Reborn的偉大夢想,和因為曠課進不去學校的某少女達成共識,兩人決定一起翻牆進入並中。
這是並中最為隱蔽的南面,估計無誤的話,牆的另一邊應該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一般很少有人會過來,所以從這翻牆是最好的選擇,不出意外不會被人發現。不過有利就有弊,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最隱蔽的翻牆地點,同時也是並中最高最難翻的一堵牆。
少女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算爬上了牆頭,起伏這麼大的動作真讓她覺得頭暈噁心,尤其是手上還夾著藍波,看到懷裡的小鬼沒被自己夾死,這才算舒了一口氣。然而圍牆太窄,她一不小心沒站穩,腿一軟,就向裡面跌了下去……
最慘的是,牆的那邊都是樹!!
會掛死人的啊……
感覺到小腿和胳膊還有臉上刮過的樹枝,掀起一陣陣難耐的痛感,好多處同時破皮,最後藍鏡鳶狠狠地跌坐在了地上,本能地去拉住身旁的東西。
咔嚓一聲,是某處斷裂的聲音。
整個過程的發生不過在幾秒之內,然而藍鏡鳶卻暈頭轉向地彷彿過了一輩子。
甚至忘了叫痛,她順著自己手拉著的黑色外套向上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某個朝夕相處的黑髮少年,他還靠著牆坐著,似乎也剛從突發情況中反應過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驚詫,藍鏡鳶腦子裡迅速閃過[幸好沒坐他身上]的想法,然後,再向上看……完了。
藍波被掛在了樹上……而順勢從他頭髮裡掉出的十年火箭筒直直的罩了下來,那個神奇的黑洞朝著的方向是……雲雀恭彌。
原來我真的是衰神!
這是某少女內心所生髮出來的第一個想法,隨著這個想法的結束,一陣粉紅色的煙幕從面前升騰而起,環繞在周圍帶出一股曖昧不明的氣息。
藍鏡鳶怔怔地看著前方,想起上次穿越時那場讓她差點崩潰的婚禮。心裡突然湧出一陣無法阻止的顫抖,是虛空也是盈滿,是緊張也是鎮定,是期待也是恐懼,許許多多單純的感覺纏繞在一起,然後最終如同退下的潮水一般,歸於平靜。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面前那個只見過一次的黑髮青年,有著和幾秒鐘前還在這的那個少年相似的臉孔,微微上挑的鳳眼漂亮地如同明滅不定的星辰,俊挺的鼻樑和完美的唇形,過分精緻的五官配上那一張白皙的臉讓人移不開視線。
目光從那張漂亮的不像人的臉向下移,藍鏡鳶的視線一滯,突然就有點暈。
幸好這時掛在樹上已經昏過去的某隻小奶牛,啪的一下壓斷了樹枝,然後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猛地砸在了藍鏡鳶的身上,使她瞬間恢復正常,大腦重新運作。這才佯裝無事地抬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表示什麼也沒看到。
然後又在心裡默默鄙視了下自己——好久不看現場版,抵抗力弱了。
男人本來還因為這樣不合時宜的突發狀況感到不悅,結果一看到少女的動作,頓時有些無奈,似笑非笑地低頭開始整理衣服,好整以暇地扣上了敞開的襯衫釦子,遮住原本暴露在冰涼空氣中大片的面板。
感覺到面前人沒了動靜,藍鏡鳶才把手從眼睛上移開,久久的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乾脆胡亂地扯出了一句:“面板真好。”
說完又覺得不太對,想了想,又加了句:“其實我的也不錯。”
“……”
“還打算坐在那多久?”溫潤卻帶著幾分冰涼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藍鏡鳶仰起頭看他,依舊沒有表情,對方正隨意的靠著牆壁,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你以為我喜歡坐著……老孃是動不了!!
等一切平靜下來後,藍鏡鳶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