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訊息的藍鏡鳶立馬放下手頭沒改裝完的加農炮,趕到彭格列基地的加護病房。
剛好聽到醒來的凌澤西月同Reborn的對話,病房裡聚集著所有人,似乎在說很重要的事,藍鏡鳶的腳步頓了頓,最終選擇在門縫處站定,豎起耳朵聽裡面的聲音。
直覺告訴她Reborn他們瞞著可能根本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如果見到她來,絕對不會再說下去。
“蓮被白蘭破壞了精神力,雖然沒有死,但情況很糟糕。”裡面模模糊糊傳來男子的聲音,這是藍鏡鳶第一次聽到十年後的凌澤西月說話,儘管口吻成熟了許多,她還是一下就聽出來了,“得到情報後我去密魯菲奧雷的總部救人,卻發現是個圈套。”
藍鏡鳶怔怔的站在門口,不小心碰開了門。
“他已經被轉移到日本……小鳶?!”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少女,很顯然他並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
前一秒還躲在門後的少女,後一秒便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踏入病房,走到男人床邊,伸手,向對方的臉落下,然後在距離鼻尖幾毫米的地方,猛然停滯。
一系列動作完成的行雲流水,卻在達到高/潮時戛然而止。
打不下去。
收回手,藍鏡鳶只是靜靜看著凌澤西月,大眼無神,沒有任何情感表達。
“若和死了,你他媽就是這麼對他負責的?”平靜無波的聲音。
“……”床上面容精緻的男人深鎖眉心,無話可說。正以為她接下來會繼續苛責時,少女卻自顧自地在旁邊椅子上坐下,面無表情轉向從剛才起就沉默的小嬰兒。
“姐夫,跟我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淨月蓮沒死。
仔細想想,從一開始雲雀就沒有跟她明確說過蓮死亡的訊息,只是按照其他人的情況來推測,以為他也在某場戰鬥中死了。
Reborn看著少女依舊沒變化卻多出幾分[你不說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管雲雀的想法了,只好把真相告訴她。
十年後的淨月蓮的確是在戰鬥中受了重傷,命在旦夕,本想自我了斷時被白蘭所救,曾經的朋友變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敵人,淨月蓮本人完全不想承認那是怎樣一種感覺。
白蘭利用平行世界的知識治好了根本不可能痊癒的傷,讓蓮保住了性命,卻同時為了控制他破壞了他的精神。
得到訊息的凌澤西月立刻動身前去營救,可卻中了白蘭的陷阱,淨月蓮早在三個星期前被轉移到了密魯菲奧雷日本分部。
突出重圍好不容易才逃離一死的西月只好先回日本,找了三天才發現曾經聽沢田綱吉說過的彭格列地下基地,卻身受重傷。
“我要去找白蘭夫人。”一言不發的少女聽完後,給出了這樣的反應,“得把蓮帶回來。”
“他的命是露露姐給的,除了露露姐誰都不能玩弄,即使是狐狸精也不行。”她這麼說。
似乎早都料到她會這麼說,Reborn毫無意外果斷的否決:“不行,你想去送死嗎?”
藍鏡鳶不回話。
“凌澤都沒能解決的事,你以為憑你一個技術人員就能搞定?”Reborn一點都不留情面的冷聲道,“救蓮的事就交給阿綱他們吧,兩天後就是突襲的日子。”
“我不能去?”
“不能。”這次接下她話的是凌澤西月,後者嚴肅認真地直視著她,說服力與魄力並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現在就連我也無法行動,你不是這麼不自量力的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要我等?”少女皺眉,淡淡問。
凌澤西月沒回答,表情卻已經肯定了一切。
沉默半晌,藍鏡鳶深吸一口氣,答:“……知道了。”
頓了頓,又看向他,略微遲疑:“……傷……”
翹起嘴角,凌澤西月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你以為我是誰?”
翻譯過來就是這點傷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
剛才那種嚴肅的低氣壓就不知飄哪去了,看了一眼男人,歲月蹉跎根本沒在他身上留下丁點痕跡,藍鏡鳶抽了抽嘴角,道:“是,您是神是佛祖是唐三藏,神勇無敵不老妖孽,在哪做的拉皮也給我講講唄?”
大概是很久沒聽過這種語氣了,被一連串反擊弄得哭笑不得,凌澤西月轉向認識多年的小嬰兒:“……Reborn,我還是覺得這個時代的小鳶更可愛一點。”
“是嗎,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