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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末帶領社員到育幼院、孤兒院照顧小朋友、打掃環境,平時只要一有空,更會去大學附近的老人院陪老人說說笑笑。

認識他們的朋友都說他們看起來是最登對的才子佳人。至於他們兩人,反而不若外人所看來的已然被配成一對。洪俊城有沒有那個心思不得而知,倒是常夕汐一直是情感遲鈍型的。

倘若說她曾對瑰麗的戀情產生美麗的幻想,早也在這些年教鄰家惡男孩給弄得迷糊了。

她一直沒機會去體會青澀的憧憬,青少女該經歷的心情全教小惡男的出現而消蝕了,根本沒有談風花雪月的時間。

一切總是突如其來,教她在非關情愛的時刻失去初吻,以及種種理應是情人間獨享的親動作,全教那小男孩做足了,奪去了。

她知道她尚未經歷愛情,與紀衍澤之間也只是憐惜的心腸。他太小,小到不到入情人的考慮之內,也永遠只當他的宣告是小孩子的無知。

但,卻又因為紀衍澤的行為,造成了她習慣性與異性保持距離;這是很難清的情況,但確實成了她與男性之間的無形牆。她不能領略男性的友好表示代表了追求之意,她欣賞洪俊城的行為,卻從未有綺麗的念頭。

或許也該說,是她自個兒遲鈍吧。心中期待著愛情,卻無法機敏的發現身邊男士們傾慕之意。

紀衍澤自然也是干擾她敏感度的重犯之一。

由於社團與功課耗去了她所有時間,她三年多來沒有再南下去看紀衍澤,反倒是他寒暑假會回中部,偶爾可以見上一面。他應該也挺忙的吧?她每個月打電話前去問候,幾乎都撲了空。

令她放心他的原因是他的成績單會寄來臺北給她看,有及格邊緣的、當掉的、重修的,大體看來不若她當初所想的那般不堪,著實放下了心。至少他有乖乖上下學。

現在,她大四了,屈指一算,今年的紀衍澤也算是滿二十歲了,是法定成年人的年紀,一定要去為他慶祝一下。半年前看到他時,真的差點認不出來,他變成熟了不少,已沒有當初甫入學時的番蠻不講理,一逕的佔她便宜,要她管理他的一切瑣事……

可是,似乎又有一些改變是令她憂心的。他內斂了,不若以前不爽就罵,不悅就打,兇狠之氣打了一架就消失無蹤。這樣子,是好還是不好?尤其他的戾氣並未稍減,走在路上,生人自動迴避。

她一直有個懷疑——他會不會真的加入了什麼幫派中混起角頭來了?

“夕汐,發呆啊?禮物包好了嗎?”洪俊城抱著一大堆故事書走入社團辦公室,笑問著。

今日是週末,大四了,兩人的課都不多,覷了個清閒的早上時光,趕著包裝故事書,下午好去孤兒院送禮物。

她回神笑道:“對不起,又神遊太虛了。”

“在想你的弟弟嗎?”近一、二年比較相熟之後,他們的話題也深入到提及她寶貝的“

弟弟“。並且他也發現,她的話題常是不自覺繞到”紀衍澤“身上,便再也轉不開了。

“是呀,我想到下個月十四號是他滿二十歲的生日,一定要替他慶祝才行。”

“可是你們近二年來不是漸漸不來往了嗎?甚至電話也打不通。會不會是他已不需要你的關切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微笑。

“我一直都挺多事的。像以前,也是我纏著他不許做這做那的,煩得他只好順了我。其實仔細想起來,他並不要我多事,這種出身的孩子都比較具有野生動物的特性。他不要別人多事,不代表不需要伸向他的溫情。何況,在得知他真正孑然一身之後,我總希望能為他做一些什麼。他能獨立自然很好,但不能因為他獨立,我就不必在付出關心呀。而且,老實說……”她忍不住吁了口氣。“為他做二十歲生日之後,若他真正不再需要我多事,那我是該好好與他道別了。”

陽光穿透窗戶玻璃,投射在他秀髮上,映出一根根金絲在烏黑中跳躍。她羞赧的嬌容引人緊緊盯視,忘情擷取而不自知,任由一抹不自覺的憂鬱落寞爬上她眉梢。

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情,畢竟是薄弱了些,時光在走,班駁了情深義重的前塵舊事,終究是一筆勾銷,兩兩相忘……

“你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孩。”洪俊城溫柔說著。

“啊!”她低叫一聲,雙手捂上泛紅暈的頰。她並不算美麗呀,他在胡說些什麼?

他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

“不,不只是外表,更是來自一顆美善的心。你是真正不為任何回報而去對陌生人付出關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