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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隨著身形的向上移動,叫囂聲越離越遠,然而恐懼的憂心卻益加沉重。尤其……

撫著心口,覺得有些痛,剛剛那小男生惡作劇的一壓,壓痛了她發育中的部位,引發出了陣陣抽疼。而,比疼痛更甚的,是無比的難堪。

再也不要理那位小表了!最好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看到他!

晚餐過後,常家也一如全天下尋常人家一般,父親坐在電視機前看報兼聽電視,母親忙著進廚房收拾善後清潔事宜,進入高三階段的大哥窩回房中與書(或漫畫?)奮戰。而她,則在母親的吩咐下,正收拾垃圾集中後,她到廚房道:“媽,我下去了。”

“等一下,還有一些菜渣要放進去。”常母正在碗槽邊努力刷洗,見女兒在一旁,嘴也不給閒著:“那個呀,上星期搬來的二樓那一戶,真是嚇人哪。那對夫婦都是可怕的人,成天從早吵鬧到晚,最近這兩天安靜了下來,我還以為死人了呢,因為星期天救護車來載走了被椅子砸破一個血洞的妻子,以及被酒瓶刺傷的丈夫。三樓的林太太今天告訴我,說那一家子亂得很,丈夫與酒女亂來,那個妻子又好賭,一見面就打架,沒打架的話,就代表他們各自找樂子去了。夕汐,你可別和他們談話,千萬別理他們。我看哪,那個一臉橫相的小孩也不會是好東西。聽說昨天他吃了雜貨店的東西不給錢,還把老闆的水果砸壞了咧。”

叨叨絮絮是常母的本色,一開閘便再也閉不上閘門,壓根兒不需要旁人附會,只消有聽眾便成了。

常夕汐怔忡的聽著不知加了多少料的蜚短流長。不過,對於二樓的新住戶,想來大家都是不敢領教,也不會有人敢下去要求他們別再吵得大家不得安寧,畢竟“怕惡”是人之通性。她自己不也被那小男孩欺負的徹底?

常母將最後的垃圾大包好,道:“可以拿下去了。”

“哦。”她拎起,走了出去。出門前回身交代下:“我順便去買筆記本,一會才上來。”

“別太久。”常父由報紙後面叮嚀著。

她應了聲,便出門了。走下了二樓樓面,不由自主的在樓梯轉折處瞄覷向二樓之二的方向。想看的,是新住戶的大門,不料卻意外的看到一點黃橘火光在暗處閃動,樓梯間逸滿了香菸的臭味——誰在那裡?由於二樓目前只住了一戶人家,而這戶人家又十分奇特,不是吵鬧便是皆不在家,致使二樓的燈一向只有裝飾作用,並不見它亮過。樓梯口的日光燈恩澤不到有住戶的那頭,所以她看不清楚誰在那邊抽菸。

會不會是壞人?還是兇暴的男女主人之一回來了?無論是哪一種,她最好溜掉為妙,千千萬萬別與二樓的任何人有所沾染。他們太可怕了!

“喂!”童稚且流氣的聲音傳來,菸頭的亮光也由遠處移來,然後是一口充滿惡意的煙氣噴向她的臉蛋。

“呀!咳——”她嚇了一跳,也被嗆咳了幾下,終於看清楚那位坐在暗處抽菸的人,正是那名“調戲”她的小男孩。

“你——你抽菸?!”她能開口時,直覺的指出他罪不可恕的行為。老天,他才幾歲呀!

小男孩沾著血跡的左手臂又令她抽了口冷氣,直覺的伸手抓起他的手道:“你受傷了?

怎麼怎麼沒有上藥呢?“

小男孩甩開她的手,同時也因劇烈的動作再度扯痛了未上藥的傷口。媽的!明天他要是沒有將那幾個高年級的堵死在路上,他紀衍澤乾脆改名叫狗熊算了!

“少碰我,臭女人!”

這小孩為什麼這麼兇?眼中的戾氣暴烈得嚇死人;心中的恐懼又悄悄往上揚起……不過——不過他受傷了,應該沒什麼力氣欺負人吧?看來他父母都沒有回來,好可憐。

“我我帶你去上藥好不好?”

紀衍澤站高了一階梯,與她平視。

“你愛上了我對不對?告訴你,老子對老女人沒興趣,你這個醜八怪,不許你暗戀我!”張牙舞爪的表情基本上已具備當小太保的初步條件。

氣紅了俏臉,常夕汐跺跺腳。

“你真該去洗嘴巴,滿口粗話與不正經的話,一點也不可愛!沒看過比你更討厭的小孩子了!”話完轉身奔下樓,再度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理這個討厭死人的小男孩了。

“喂!你的東西?”惡劣的一,一大包垃圾咚咚咚滾落到她腳邊,裡頭的酒瓶子更是敲上了她的小腿。

“噢!”她抓起垃圾,當下有一股衝動想陶出垃圾一件一件回敬那小表的行為;但畢竟與她心性不符合,只能在他張狂的大小聲下,忿忿的拎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