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好好的心情又被破壞殆盡,真他媽的!這些女人都怎麼了?不是花痴得像李艾春,就是道德得像眼前自以為是救世主的假正經。
會計小姐有些畏怯,在退了好幾大步之後,仍逞勇的叫:“你沒有資格抓了一名善良女人就當老婆看,利用她的同情心要脅她事事依著你,你好可惡!”
他媽的!
“砰”地一聲,木質扶手硬生生被破一角,紀衍澤沒有遲疑的掄拳往那名假道學走去。
他並不是不打女人的,既然她看他比人渣更不如,那麼如果他沒有適時表現一下,怎麼符合她的期望呢?還道他的“敗類”來自浪得虛名哩——“衍澤?”正在做咖哩飯的常夕汐被扶手碎裂聲吸引出來,一開啟門就見到紀衍澤的背影,以及會計朱小姐的尖叫失聲。怎麼了?
紀衍澤頓住步伐,利目轉向常夕汐,看到了她一臉純淨的笑意,以及她身上穿著圍裙……
像是正等著丈夫回家吃飯的小妻子。他看得有些失神,幾乎忘了自己剛才正在怒火勃發,滿身殺人的慾望。
“常小姐,他要打我,好可怕!哇!”會計小姐哭訴完,復又尖叫的下樓,想叫警衛來轟人;有這種危險份子在,所有的人都有危險。對!她要打一一○,叫管區來,也許這流氓身上背了數十件滔天大案,正被通緝中!
“她怎麼了?”常夕汐走到他身邊,發現他身軀冷硬且怒火狂湧。
紀衍澤不語,抓了她進入屋內,沒有心思控制力道,直到門板砰然上,她的身子被困在門板與他的身體之間,她才由頭暈目眩中回神。看到他冷傲的表情,戾氣狠氣凶氣盡現,令人看了心悸膽寒。她吞了口口水,輕輕問著:“怎麼了?是朱小姐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說話嗎?”她摸著他面孔,揣測著剛才的情況。
朱小姐是個急公好義,卻流於自以為是的人,更是一票勸她離開紀衍澤的人之中最激進的一個。可能朱小姐說了難聽話吧?
但衍澤為何會生氣?
他抓下她的手,看到了她手指上戴著他的戒指,便盯了住,冷聲問:“你是不得已才與我在一起的嗎?是因為我硬是認定你,使你不敢拒絕,所以委屈來應付我?”
“你在說什麼呀!”她低叫。
“是不是?”他低吼。
“紀衍澤,你在氣什麼?沒事跑來與我鬧,你是吃太飽了是不是?”她叉腰吼回去。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情我才與我來往,怕我才與我在一起!”
“你哪裡需要人家同情,你自己說。”她反問。
沒有,他住了嘴,但一會後又道:“你怕我?”
“以前很怕,你自己知道。”她瞄他,明眸訴盡了小時候遭欺壓的控訴。
而現在他比較怕她——怕她的嘮叨,足以使人自殺以求解脫。
那種“怕”,來自於心中有她,不願見她傷心落淚,不得不依她的叨唸改掉諸多惡習,而不是出拳打人或轉身而去。
但那些已不是重點,他真正在意的,真正無法確定的是——她心中究竟怎麼看他,有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些原本都是自信滿滿、百分之百篤定的事,卻在眾多否定的聲音中,他動搖了;他想知道她的想法,而不一味的自喜於自己的認定便是一切,夕汐自然不會是問題。
是的,她不會背離他,但——她愛他嗎?
只有他愛她是不成的,他現在明白了,並且介意得坐立難安,尤其她身邊有那麼多小人排隊洗她的腦。如果沒有愛,什麼都會變的。而這玩意,並不是逼迫就可以得到,也不是互相交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
她愛他嗎?不,她一定也要愛他才行。
他心中蠻橫的決定著。
“夕汐,你愛我嗎?”他突兀問著,並且那副面孔是不允許有否定答案的橫樣。
“我喜歡你。”她紅著臉說著。
“有什麼差別?”他不滿意的叫。
她嗔他一眼。
“你幹嘛問這個?喜歡跟愛差不多啦。”
“那說愛我。”他一定要聽她說出口。
哪有人這樣的!教她一時之間怎麼說出口嘛。
“夕汐!”他火大了,聲音又惡聲惡氣了起來……
她踮起腳尖吻住他,在他錯愕得忘了回吻時,半羞半嗔地道:“不要理別人怎麼說,只要我們好好的就可以了。真的,不要介意。”
多少有些明白他因為不安所以急欲求取保證,心中不無訝異,畢竟他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