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巴不得趕我回中部!哼,對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別被那流氓騙了身。要知道男人一得手呀,就不會重視了,更別說會斷了自己其他的大好機會。沒有男人要二手貨的,尤其是那種青年才俊都要乾淨的女人。你看看你大嫂,雖然是隻跟過你哥一個男人,但大著肚子進來,就是難看,不檢點。就算是自己未來的丈夫,也應該婚後才親熱,我看哪,那女人存心勾引你哥,非要你哥娶她哩……”常母再一次的滔滔不絕,無止無休。
拜託!怎麼有扯到別人身上去了?常夕汐絕得頭好痛。大嫂入門四年,母親便唸了四年,當真以為自己兒子出色到女人必須以色誘才嫁得進來嗎?兩人都是老師,身分地位相同,有什麼好自得的?家裡又沒什麼金山銀山供人覬覦。母親真是的!
如果她老人家知道女兒已被“得手”了,不知會不會當場口吐白沫?她心中偷偷地暗想,臉蛋也因作夜的記憶而微燙了起來,幸而念得正樂的母親沒空察覺。
“對了,雖然我要你潔身自愛,但像方律師那種好男人,必要時可以用一些手段。我看他是非常負責任的人,又喜歡你,如果你有了孩子,他一定用八抬大轎來娶你。我問過了,他們家在南部有祖厝,在臺北有一幢透天別墅,三間公寓也在四十坪以上,家中二兄弟而已,分得多也賺得多,父母都在國外……”
“媽,拜託,才說大嫂不好哩,怎麼又要我學著當榜樣?”她嘆氣,挽著母親的手移師樓下。
“不同呀,她不檢點設計你哥,但你是為了愛情奉獻,很偉大的。”常母的雙重標準非常嚴重。
先到一樓的會客處,見方律師已候在一邊,母女倆同時住了口,常母笑得極殷勤,怎麼看都覺得有一名律師女婿是無上光榮的事。日後在街坊間走動,人人都會對她另眼相待。
“兩位要先去機場,就由我來送如何?”方文星彬彬有禮的說著。
“好呀,好呀!真不好意思。方先生真的是太客氣了,將來誰嫁了這麼體貼的丈夫,真正是福氣呢。”
見到母親這麼明顯的示好行為,常夕汐只能在心中嘆氣,當然也捕捉了方文星眼中閃過的嘲弄。聰明精敏如他,怎會看不出她母親在打什麼主意,以及因何另眼相待?只不過在順勢表現殷勤的同時,不免對這等淺薄熬人感到嗤鼻。高傲如他,是打心裡不屑的。
相較於常母過份的親切,反而方文星一直有禮而淡然。不過,這等表現在常母美化的眼中,卻是典型上流人物的風範,簡直跟古代的權貴沒兩樣,太有氣質了。
坐在後座的常夕汐在母親的滔滔不絕中,只能將眼光定在窗外,沒敢迎視後視鏡中方文星笑弄的眼。常母幾乎是鉅細靡遺的告知了她這輩子所經歷的每一件事,包括幾歲斷奶,幾歲不再尿床……
母親就是不懂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宜說。在陌生人面前更加要表現得體,才不會報告完身家後卻被人看輕,而不是如心中所預期的讓人感到親切。
心中難免暗自遺憾,母親的這種“親切”,怕是一輩子也不會落在衍澤身上了……
那個她準備共度一輩子的男人。
很可惜現今牛肉場已經沒落,否則紀衍澤真想介紹這位李艾春小姐前去應徵,包她大紅大紫,脫得高興,又有錢可以賺,而那些客人肯定欣賞她的衣著品味。這女人有穿與沒穿基本上已無太大的不同。
要不是看中做這種粗活可以訓練自己的體力耐力,讓自己體能能永遠保持在最佳狀況,他早就不幹了。天天去巴著親密愛人把握僅剩的相處時光多好!
不過夕汐對遊手好閒的人一向非常不欣賞,所以嘍,他一直在工地工作,雖然賺不了幾毛錢,但因為可以得到佳人煮菜送湯的殷勤款待,非常的值得。雖然他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他在烈日下工作,她會感動得想哭,好像他做了什麼偉大的事一樣。
奇怪的女人,但也令他窩心。
為了以上諸多好處,他可以忍受花痴女人三天兩頭來表演她自編自導的“大哥的女人”
美夢。
“阿澤,我有一個同學知道你哦,你以前在‘南容工專'是個很厲害的老大吔!也跟販毒組織走得很近,那個毒販老大甚至派了一些手下當你的手下,你有沒有跟他們去交易過?
你有沒有吸過毒?“李艾春抖著她的巨波,興奮不已的跟在他身後問著,也不怕烈日足以烤焦她的皮肉,曬出一大票老人班、太陽班。
工專時期?那幾乎是上輩子的事了。由於他的女人非常唾棄他混黑道的行為,他也就從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