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給了他答案,龍飛輕喃著,輕觸她的髮梢,“你無法再回日月島了,是嗎?”
聳聳肩,她無法回答,因為未來會如何發展,她根本就無法掌握。嘆了一口氣,她不想去思考這個難解的問題。
“那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見到了你,把話帶到了。”她倦極的閉上眼,靠在他的懷裡,“不要再上日月島。”
傻子!若是日月島上少了她,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踏上那片土地,只是她為了一句話,竟傷成這樣……看著她身上的傷痕,他的眼底浮現嗜血的光芒,握著她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大。
被握得有些疼的尹容恩睜開眼,就看到他猙獰的看著自己的傷痕,忙說:“別生氣,這傷有些是我爹打的……”
他深沉的眸子並未因此而收斂,只是專注在渾身是傷的她身上,眼底有著火熱的光芒。
日月島——管他什麼號令,終有一天,他會帶兵去一探這個藏著無數秘密的小島!
尹容恩的情況比想象中還來得嚴重。
她身上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再加上在冰冷的地窖裡待了一夜,以至於染了風寒,這幾日總是昏迷不醒,偶爾睜開眼,卻好像認不得人,昏昏沉沈之間,似乎連龍飛都不認得了。
“龍……龍飛?!”在昏迷了三天之後,尹容恩終於轉醒,但還是沒有什麼力氣。
“你可醒了!”看她醒來,龍飛大大鬆了口氣。這幾日他幾乎寸步不離,就怕她就此長眠不起。
“我好痛!”她對身上傳來的痛處感到懊惱。
看著她的虛弱,他的心頭一緊,卻懲罰似的敲了下她的額頭。“知道痛代表還有救。”
她委屈的皺起眉頭,“怎麼打我?”
他深沉的眸子盯著她,語氣中有著隱藏極好的擔心和畏懼。“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
“我——”看著他欺近的黑眸,她有些害羞,“睡了很久嗎?”
他仔細的看著她,“久到我以為你想睡一輩子。”
她虛弱的一笑,搖了搖頭,“你不是說閻王沒你的許可,不敢要我的命嗎?”
“沒錯!”他輕握著她的手,有些激動。他一向自傲,但是對於虛弱的躺在床榻上的她,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怕我會一覺不起?”
龍飛深邃的黑眸凝睇她,語氣溫柔得令人心醉,“因為在乎你。”
她一楞,然後揚起甜美的笑,“我喜歡聽你這麼說。”想伸出手臂環抱他,但是卻發現力不從心,讓她苦惱的皺眉。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於是龍飛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輕柔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這個時候,他聽到屏風外的聲音,不禁皺起眉頭。“等我一會兒。”放開佳人,他起身繞到外頭。
“主子!”必沐跪在龍飛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娘娘召見。”
“知道了。”
必沐遲疑的看著主子。接連三日,水寧娘娘的召見,主子都置之不理,這可不是好現象。
“主子,娘娘說,要您立刻前往靜心樓。”
“我知道了。”嘴巴是這麼說,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依然沒有前往的打算。
黑眸掃了一眼,那兩道如冰刀的眼神令必沐馬上明白,聰明的話,就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龍飛沒有遲疑的回到尹容恩身旁。
他不是不知道母后宣他的目的,他早從太監口中得知,宮宣雅現在就住在母后的靜心樓,但現在他的心都放在大病初癒的小女人身上,壓根沒心思陪宮宣雅玩那些琴棋書畫的把戲。
不過,他的婚事似乎得要早點處理了。思及此,龍飛的眼一沉。
必沐看著主子離開,無奈之餘也只好轉身退下。看來現在除非那名不知名的絕世美人好轉,不然自己的主子是斷不可能離開半步的。
“必沐大人!”才踏出門,一名小太監立刻小跑步跑到他身旁,“不好了!宮姑娘正在外求見!”
宮宣雅?!必沐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當然知道來人是未來的太子妃,可是主子的寢殿裡還有個女子啊!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他思索著該怎麼處理這棘手情況時,就見宮宣雅已經等不及宣召,身後帶著一班宮女大搖大擺的前來。
他不敢有遲疑,立刻折回殿裡稟報,匆忙進到了寢殿,就見到主子細心的扶著那位美人喝水。
“姑娘醒了嗎?”他驚奇。
靠在龍飛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