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根本……”
“沒有什麼可是,必要的時候警方說的話就是真理。”
甩甩腦袋,深吸一口氣,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儘早破案。
“大家現在把手頭的資料匯總一下,把有價值的說一說。”
齊跡攤開手大喇喇的說:“我們走訪了案發當天肖遠征去的那家PUB,那裡的調酒師認識肖遠征所以記得特別清楚。肖遠征那天在PUB露了個面就離開了,也就是說在案發當天上午到下午兩點半之間,肖遠征有充分的準備時間來實施計劃。”
“沒錯,而且經過查證當天的路況監控錄影,發現一輛車牌為KZ8400的黑色寶馬車在晚上十點三十分到凌晨一點之間,兩次出現在去城郊小樹林必經的國道上,而這輛車的車主正是肖遠征。這就證明在肖遠征當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在家,他在說謊。”賀君之拿起遙控器點了幾下,大螢幕上立刻播放出當晚的監控錄影。
當畫面的右上角出現十點三十分的數字時,果然一輛黑色寶馬車出現了,直到凌晨一點這輛車再次開過,喬鬱眉頭緊鎖突然開口道:“等等,這裡停一下。”
喬鬱盯著車前的擋風玻璃,努力想要看清車子裡的人,可是畫面太小隻能看出個大體輪廓,“能放大嗎?把鏡頭拉近一點。”
賀君之按了幾下遙控器,畫面放到了最大,當所有人看清駕駛座上的人時通通倒吸了口涼氣。
黑色的寶馬車裡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因為畫面很模糊看不清具體的的細節,但是卻能看到這人臉上頂著一張面具,而面具上是一張大大的笑臉,在這樣黑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
“倒回去,看一下十點三十分時的畫面。”叢戎頂著大螢幕說。
畫面來到十點三十分,還是那輛黑色的寶馬,只是這次駕駛室裡坐著的人卻穿著一件花色襯衫,看輪廓和款式非常像肖遠征的風格,只是這人仍然帶著面具,看不清真實的樣子。
“肖遠征可真夠狡猾的,知道這一帶有監控所以帶了個面具擋住臉,迷惑我們的視線。半夜三更跑到荒郊野外,回來時就換了身衣服,這也太詭異了”賀君之感嘆道。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肖遠征從始至終都在說謊,他恨李曉敏對他的威脅,又氣李曉敏遲遲不跟他上床,這時候他以為李曉敏根本離不開他,結果李曉敏卻先提了分手,他覺得傷了自己的面子,一氣之下起了歹心,把李曉敏綁到小樹林先奸後殺,然後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把肝臟挖出來,製造出X殺人的假象。”
齊跡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最後還洋洋得意的擺擺手,“這個分析夠縝密吧?”
歐陽拍了拍齊跡的肩膀,笑著說:“行啊,這腦袋的迴路算是打通了。”
賀君之長舒一口靠在椅子上用手扇著風,“所有的證據通通指向肖遠征,看他這次還怎麼狡辯。翻他的檔案前科累累,也有過猥褻未成年少女的不良記錄,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又故態復萌。”
舒晴笑眯眯的說:“我說,看不出這肖遠征還挺賊的,表面裝得一副暴發戶的草包樣子,其實也挺精明的嘛,還知道利用X的殺人手法掩人耳目。”
歐陽撓撓頭,“這樣看來,這案子算是破了?”
“還沒有。”
“還沒有。”
一直沉默的叢戎和喬鬱突然默契的說道,兩人說完都很詫異的抬頭看對方,喬鬱尷尬的撇開視線,叢戎挑起眉毛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喲喲喲,什麼叫默契,這就叫默契啊~都這麼多天了,你倆也別端著掖著的了,看著就鬧心。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了說,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夫妻雙雙把家還’嘛。”
喬鬱百年不遇的臉紅了,他也說不明白自己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像毛頭小子一樣和叢戎慪氣,可是心裡總是憋著一口氣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他知道擅自出手傷人不對,可是讓他給叢戎道歉更是想都別想。
想想自己這算是老黃瓜刷綠漆了,遇到叢戎就變白痴他也認了。
叢戎的眼睛裡分明透著笑意,其實他早就不生黎夜星的氣了,可是教育小孩就不能慣著,像夜星這麼無法無天不聽指揮的隊員,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要是真生氣他大可以直接可以把他開除警局,可是每次想到黎夜星那雙帶著水光的眼睛,他的心尖上就一陣不舒服。對於黎夜星,自己怎麼折騰都沒事兒,別人要傷了他一分自己就跟他沒完,這種近似於老母雞的心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