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怎麼會這麼輕易受傷?”
喬鬱穩了穩心思,不再向這些有的沒的,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吧記憶晶片奪回來。
陳音倚著牆面,失血過多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他望著喬鬱身後的石壁,勾起一抹絕望的笑容,“對我下手的是阿K,他寧願打傷我也不願意背叛西森,我還能怎麼辦?”
喬鬱錯愕的挑起眉毛沒有再追問下去,被自己的愛人打傷,痛的不僅僅是身體,心才是最痛的地方吧。
“阿K知道我們合作了?”
陳音點點頭,低聲道:“對,所以我沒法再繼續幫你。東西就藏在地下七層的第四間石室裡,憑你的身手肯定沒有問題。”
喬鬱疑惑的看著他,“既然你知道阿K在那裡守著,為什麼又要告訴我東西的位置?你不怕我對他動手?”
他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說:“你跟他之間的事情我管不了,雖然我不會跟阿K作對,但也不見得會幫西森,更何況我既然告訴你這個訊息就代表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實話告訴你,西森今晚會去地宮閉關修養,我和阿K會跟著去守衛,這對於你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嗎?”
喬鬱警惕的看著他,心裡不由掂量著這話的真實性,他不明白陳音怎麼會這麼好心把這天大的訊息告訴他。
“陳音,你該明白,我不會百分之百的相信你。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設下陷阱等我上鉤,如果你事告訴了西森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陳音莞爾一笑,“可是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後路嗎?你跟我不同,我只要乖乖的聽西森的命令至少能保住命,可是你已經是他的眼中釘了,上次死不了是你的命大,這次你已經幫他拿回了75DL檔案,沒有了利用價值,他肯定還會對你下手。聽不聽我的橫豎都是個死,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句話說中了喬鬱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西森殺他而後快的心情,如果不趁他在地宮這幾天動手拿回晶片,儘快想起以前的全部記憶,那麼最後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喬鬱明白陳音跟他合作除了有把柄被自己握著以外,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想看借自己之手對付西森,坐收漁翁之利。如果西森死了,陳音和阿K得以解脫,二十多年的大仇得報,若是自己死了,他也可以把所有責任推到一邊,繼續在西森面前裝個溫順的義子。
這筆買賣怎麼看都不虧,陳音說的這個訊息估計假不了。
想到這裡喬鬱決定賭一把,陳音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橫豎都是個死又何不放手一搏!
“好,我相信你,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音鬆了口氣,疲憊的捋了捋頭髮,眼神複雜的盯著喬鬱說:“你真的變了,以前你多疑善變,可沒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看來叢戎對你的影響不小啊。”
提到叢戎,喬鬱的臉色瞬間凝滯了,“叢戎”這兩個字已經快成為他心口的一道疤,雖然不再流血但每次觸碰還是會疼,他只有在夜深無人的時候才敢肆無忌憚的思念他,雖然他明白叢戎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躺在病床上的叢戎終於在手術的N天后有了好轉,雖然之前子彈被取了出來,但他一直沒有甦醒,靜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重案組的人急的焦頭爛額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醫生說他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機體也沒有什麼問題,一直沒有甦醒的原因可能是心理的問題,所以叢戎能否醒來關鍵還是取決於他自己。
這天深夜,病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今晚負責看護的君之臨時被局長的一通電話叫走,病房裡只剩下叢戎一個人。測量血壓和心跳的機器滴答滴答的走著,誰也沒有注意叢戎的手指動了動。
他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醒來,眼前的黑暗中隱隱約約露出些許亮光,迷迷濛濛的向前走,一片刺眼的光亮閃過他微微睜開眼睛,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在病床上躺了足足有一個多星期的身體痠軟無力,他想抬起頭向四周看看,卻又一下子跌了回床上,潔白的天花板,透著消毒水味的空氣和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子,都提醒著他身在醫院。
我怎麼會在這裡?他皺著眉頭有些反應不過來。
睫毛抖了抖,被喬鬱打傷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他愣了一下接著苦笑出來。對啊,他忘了自己被喬鬱打傷,現在是什麼時候?他昏迷了多久?喬鬱又到底去了哪裡?
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他皺著眉感覺頭又開始疼了,這時房門開了,叢戎愣了一下,馬上裝作昏迷的樣子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