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理清思緒後,就進了後院。
他步子邁得快,進屋的時候,宋瑩才剛穿好鞋。
四阿哥止住宋瑩行禮的動作,想拉著她一起坐下,卻發現榻上擺滿了碎皮子和針線笸籮,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宋瑩趕緊扒拉出一塊乾淨的地方,四阿哥無奈地坐下,順手拿起一個兔子形狀的小圓枕,說:
“你這屋裡的毛茸茸,越發地多了。”
宋瑩憋憋嘴:“爺不喜歡嗎?這裡好些花樣子,還是爺給我畫的呢!”
四阿哥掐掐她臉蛋,說道:“爺何時說了不喜歡?只是你雖喜歡,也不要總是自己動手,讓下面的人做了來就是了,忘了上次把手扎傷的事了嗎?”
宋瑩依偎進他的懷裡:“我想給爺做點東西嘛~哪裡想到皮子跟布不一樣,那麼硬,針都扎不透。”
四阿哥大笑:“你就是個傻的,若皮跟布一樣好扎透,我們打獵還用什麼弓箭呢?用針不是更好!”
宋瑩佯裝被他說的氣惱,想要“狠狠地”掐一把他腰上的軟肉。
四阿哥早在她上手的時候就腰腹用勁兒。他從前年開始學騎射,身上都是精肉,宋瑩這軟趴趴的小手,如何能夠隔著冬季的厚衣服掐住他的肉?
宋瑩“報仇”不成,轉了轉眼珠,衝著四阿哥的下巴輕輕咬了一口。
“嘶~”四阿哥裝作被她咬痛,“就知道衝著爺使勁兒!”
兩人笑鬧一番,重新坐好。
四阿哥看著宮女早已避到屋外,對著宋瑩說道:“有件事,也好讓你知道。”然後隱去三阿哥在南書房挑事的部分,將皮貨份例和宋滔作為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
一番講述過後,四阿哥狀似不經意地拿起一塊白糖糕。
宋瑩思緒翻湧。
無論是清朝還是現代,這下位者給上位者送禮,都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了。在宋瑩看來,哪怕自己不是四阿哥的侍妾,宋滔想借著份例討好四阿哥,也不是什麼錯事。
只是四阿哥既然如此嚴肅地提出來,想來不是想在她面前表揚宋滔,反而很可能是對他有些不滿。
為什麼?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