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唬得趕緊行禮。
四阿哥看著宋瑩蒼白得彷彿透明的小臉,把她按住不讓起身:“怎麼難受成這樣?底下人怎麼伺候的!蘇培盛,還不快去叫太醫!”
蘇培盛在門口一欠身,轉身跑了出去。
天青和硃砂連忙跪下認罪。
宋瑩拉住四阿哥的手撒嬌:“爺怎麼來了?我早上特意讓喜樂去跟蘇公公說我來了月事,不方便伺候爺……”
四阿哥並未接話,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兩人:“我記得你上次月事難受,就沒有請太醫……看來是伺候的人不長記性,這兩人若是伺候的不好,就退了內務府換好的來。”
天青和硃砂嚇得不住磕頭,怕惹四阿哥不喜,也不敢大聲求饒。
宋瑩捏捏四阿哥的手指:“我每個月都有這麼一遭,過了頭一天就好了。求爺別讓她們磕了,趕緊讓她們給我敷肚子吧,這鹽袋還是硃砂給我做的,天青特意去御茶膳房要了乾淨的粗鹽。”
四阿哥聽完擺手制止兩人的動作。
天青和硃砂頂著額頭的青紫起身,看到四阿哥坐在榻上,兩人也不敢貿然上前。
四阿哥順手拿起鹽袋,滾燙的熱度差點讓他撒開了手。
他把鹽袋按在宋瑩的肚子上:“天氣本來就熱,還敷這麼個東西,外面還擺著冰鑑。這又冷又熱的,你身體怎麼受的住?太醫院就在南三所隔壁,叫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宋瑩嬌氣巴拉地要往四阿哥身上靠,被四阿哥又一把按回榻上,她哼哼唧唧地說:“以前在儲秀宮的時候,那拉嬤嬤也給我請過太醫。開藥吃完當時是好了,可是下個月還是照舊會痛,總不能月月都找太醫來看這種婦人病呀。”
四阿哥想到宋瑩以前是宮女,就算被指給了他,但是隻要還沒進阿哥所,就算不得是真正的格格,哪有底氣每個月都找太醫瞧病開藥?
此刻看她熱得額頭都滲出了汗珠,手卻仍舊緊緊地按著鹽袋,既心疼她難受,又氣她過於謹小慎微:是每日讓太醫來請平安脈,那確實是逾矩。但是身體真有不適,還能不讓看病不成?
宋瑩猜不到四阿哥的想法,她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除了肚子冷冰冰,其他哪塊都熱得不行。
今早她可是被生生疼醒的,一整天都在忙著緩解疼痛,到現在是頭沒梳臉沒洗,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四阿哥——讓這麼不得體的面貌出現在她最重要的觀眾面前,實在是不符合她這個女演員對自己的嚴格要求。
四阿哥來看她,她是有一點點感動啦。但是這種事,男人又幫不上什麼忙,她還得耗費格外的精神應付他。還好四阿哥不會說什麼“多喝熱水”之類的話,否則她還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把他轟出去。
沒一會兒,蘇培盛就把太醫領來了。
宋瑩實在沒力氣換上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