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了過去,果然他又停在了另一座水井邊。看著他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此事已不是第一次所為了。
就在他倒完藥物要起身的時候,我們三人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向寒飛快地點住了他的穴,讓他動彈不得。寄陽伸手從他懷裡又搜出三包藥物,遞到我面前:“主人,此人就是白天發藥的侍奴。這裡還有三包,應該是還有三口水井,未被下藥,您看?”
“帶上他回到他們住的地方。”
雖說我是穿過來的,可我還是不信會有什麼痘神,就是真有,哪還會貪圖人世的錢財?分明就是有人藉此斂財。
帶了此人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痘神”的住處。進到院子裡,就見有一房間裡閃著微弱的燈光。我們向那屋子走去,向寒伸手推開了房門。還未進得屋去,就聽到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冬兒,事情可都辦好了?”
第四十三章、“痘神”(下)
屋內之人看到魚貫而入的我們,和被向寒制服在手的侍奴,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
雖然屋內的燈光昏暗,可是卻掩不住屋內之人的妖豔。那是一名長的十分邪魅妖冶的男子,高挑惹火的身材,流瀉著微曲的長長的紫發,映襯著桃花紅般的粉面,尤其是那一雙鑲嵌著琥珀色的眼珠的桃花眼,更是增添了他的狐媚。而每一舉手投足更加的風情四射,這樣的男子,就是放在我的前世,都是讓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藍顏禍水,不知道在這女子為尊的制度下,得要怎樣的女子才願與之結緣?
那男子只是一驚之後,便穩住了心神,冷冷地向我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深夜至此有何指教?難道大人不知道夜闖男子閨房會毀人清譽嗎?”
他冷冷的語調聽在我耳裡,卻像是在向我撒嬌似的。而那冰冷的面龐,卻也是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涼意。我走向屋內唯一的一把長椅上穩穩地坐下,方緩緩地開口問道:“呵呵,痘神真不知道我們此來之意嗎?寄陽,將那小奴帶過來,向寒你出去再四處看看可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男人想是要上前阻止向寒,可是隻被向寒輕輕一擋,便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看來對武功是一竅不通才對。寄陽越過那男子,將那小奴拎到我面前。
我面色一冷,疾言喝問道:“說,剛才你投入到水井中的到底是什麼?”
那小奴看了看那妖豔的男子,抖抖地說道:“沒,沒什麼。”
而那妖豔男波瀾不驚的樣子,讓我意識到,就這樣是問不也什麼的。我向寄陽命令到:“將你從這小奴懷中搜出來的藥,喂這小奴吃下一點,喂下後看著他,不要讓他有機會服下丁點解藥。”
看著那小奴驚懼交加地被寄陽強喂下了藥物,那妖豔的男子也不復適才的氣定神閒,神色開始緊張起來。不過我也能感覺出來,這還沒有觸到他的底線。
就在我想著要怎麼才能讓他們說出真相的時候,向寒從外面進來,走到我面前輕聲回稟:“主人,在隔壁的房間裡,還有一位氣若游絲的男子,奴婢進去的時候,發現那人的神志已不怎麼清晰,看樣子好像隨時都能過去。”
哦,痘神的住處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不知道和他是什麼關係?按他敢在井中下藥,冒充痘神,又能私配解藥,應該是略諳岐黃之人,怎麼家中竟會放著垂死之呢?
還好我身邊還帶著寄陽,我向寄陽一頜首,寄陽立刻會意地向屋外走去。自上次連風離的事過後,我總是讓寄陽隨侍左右的。
而那妖豔男看到寄陽在我的示意下向外走去,就要上前跟去,又被向寒伸手擋了回來。那妖豔男見狀,驚呼道:“不要,不要傷害我爹爹。”
向寒將他推至我身前,不帶半分情緒地說道:“傷不傷害現下已是由不得你了,若你能讓我主人滿意,自是不會傷了你爹爹,說不定還會大發慈悲地救了他。若是不能讓人滿意,今時今日,怕就是死,也是你們求之不得的了。”
妖豔男聽向寒說完,便用那一雙桃花眼瞪向我,那眼中滿是氣怒、不甘和彷徨無奈。可是看在我眼中,怎麼都感覺在向我拋媚眼。還真的是狐媚的男子。
我無視他眼中的氣恨,將頭轉向一邊,再不看他一眼。
妖豔男雖然長的妖媚,可是卻不同於飛雪的柔順,連風離的順服,甚至與簡興來的狂妄和戰哲的目中無人更不相同。就看他在氣恨慌亂中尚能自持,則那一分鎮定與泰然就不是他們幾人可比的。
藉著桌上的燈光,看出他的年紀也是大出他們許多,至少應該有二十二、三歲吧。這裡的男子十六、七歲的時候都已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