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夜冥起身,沒有回答,而是道:“本王的車駕就在南王府外,南王妃請吧。”
嚴樞立刻道:“煙兒和碧兒你們倆也跟著王妃去,清王妃生病了,身邊的丫環定然是手忙家亂,你們去也可幫幫忙。”
凝煙凝碧哪會不知道嚴樞的意思,如今南王和清王對立,自是要萬分小心才是,當下齊聲道:“是。”
陰夜冥嘴角一勾,道:“嚴管家的好心本王心領了,清王府還不至於缺兩個丫頭,再說,本王的王妃生病了就該靜養,沒得多幾個人在眼前晃盪,來接南王妃不過是因著本王王妃的心念,如若南王妃不願意隻身前往便罷。”說罷,就要往外走去。
沉燻忙道:“我隨你去就是。”一面回頭對嚴樞笑了一笑,道:“嚴叔放心吧,我陪一陪姐姐,等姐姐病情有起色立刻回來。”頓了一下,眼角餘光看得清王走遠,低聲對嚴樞道:“如若我兩日還沒有回來,嚴叔就派煙兒和碧兒來接我。”
嚴樞點了點頭。
出南王府,上了清王的馬車,寬敞的車裡就只有陰夜冥和沉燻兩個人,沉燻自覺地坐到離陰夜冥遠遠的一邊,雖然這車裡十分的寬敞,但是還是覺得窒息,沉燻只得找些話來打破這沉悶的氣息,道:“沉燻真是抱歉,讓王爺親自來接,還讓王爺等了這麼久的時間。”
陰夜冥抬眼看了她一眼,忽然微笑開來,語氣帶了點不只是諷刺還是其他的意思,道:“南王妃在本王面前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說起來,南王妃還是本王的恩人呢,本王再怎麼不是,也不至於落到對恩人下手,南王妃究竟在怕本王什麼呢?”
沉燻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轉移道:“恩人?沉燻可擔當不起,說起來,是沉燻報恩才是。”
“哦?”陰夜冥饒有興致地撫了撫下顎,道:“本王不記得何時對南王妃有恩。”
沉燻笑意加深,道:“王爺不記得當日的舉手之勞,但是沉燻可是銘記在心的。”
“你是在告訴本王,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陰夜冥細長的眉輕輕一挑,似笑非笑。
一片冰心在玉壺7
一片冰心在玉壺 8
一片冰心在玉壺8… 沉燻微笑開來,“王爺要這麼理解,沉燻求之不得。”
衣香園。
同樣是生病,但是這次跟上次的情況,卻是天差地別,上次是門庭冷落,而這次,簡直可以說是熱火朝天了,沉燻到的時候適逢在宰相夫人秦盼盼來探病,廊簷下站了一溜兒的丫環,全是拿著禮品盒子的,跟沉燻的兩手空空成為一個強烈的反差。
走近屋內,看得姐姐黎畫衣側靠在床頭,正和沈夫人在說些寒暄的話,精神還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見進來的兩個人,眼底瞬時一亮,隨即眼底浮起一絲疑惑,只不過有外人在場,那疑惑又瞬間壓下去,沈夫人自是會察言觀色的人,當下相互見了禮之後,道:“就不打擾王妃休息,我也該回去了。”
沉燻心裡一動,道:“姐姐我替你送一送沈夫人吧。”
畫衣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讓她和陰夜冥獨處,臉上微不可見地一紅,道:“那就有勞妹妹了。”
隨著兩人的出門,一應的丫環下人也識趣地退下來,一時間屋中就只有畫衣和陰夜冥兩個人,畫衣臉上沒有了那種應對外人時自如隨意的神情,反而是漸漸低下頭,手也無措地抓緊了錦被。
“王妃的特點就是擅長低頭。”忽然一聲調侃的聲音從陰夜冥的口中溢位,說話的同時,他邁開腳步向著床邊走來。
畫衣聽得這句話,猝然抬頭,視線隨即撞進陰夜冥的眸子裡,幽深魅惑的眸子,輕易就把人吸到裡面去,成為真正的清王妃以來,府中下人的態度的變化時清晰可見的,連陳天瑤,即使懷有身孕,也不敢輕易惹是生非,只有他,態度彷彿和從前並沒有什麼變化,頂多是少了那種淡淡的嘲意。
陰夜冥側身在床邊坐下,指尖撫上畫衣的臉,巴掌大的一張臉,眉目如畫,非常的精緻,兩姐妹都是鵝蛋臉,只是一個的顯得非常柔順,尤其是現在,因為生病,臉色微微蒼白,更加多了一種病弱之美,顯得十分的楚楚可憐,這才是美人的標準,才是女子該有的神態,柔順而乖巧聽話,而不應該是那種的神情,總是有些尖銳地對著他,咄咄逼人的,眼底是隱隱的戒備。
指尖慢慢撫上畫衣的眉,她的眉細密,他眼底的眸色變淡,恍然覺得,這眉應該再細一些,柳葉一般的眉,細細彎彎的,應該會更加的好看。
“王爺……”畫衣見他從未有過的溫存動作,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