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的,只要等到她,那麼,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或許,他只是因為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因為不甘心,所以才會如此的念念不忘,不管怎樣,只要她來,他就能找到原因。
而就憑著她說起夫君兩個字時候的信賴和溫柔,他賭,她一定會來。
遠處傳來的喧譁聲打斷了端康晟的思緒,史康立刻道:“卑職下去看看。”話音未落,端康晟已經移步走出,聲音裡無端的多了愉悅的味道:“也許是本王等的那個人來了。”
昔陽城牆邊上。
在守衛被凝碧吸引過去的瞬間,沉燻輕飛而入,白色面紗下的眼眸裡映著雪光夜色,顯得有清冷,只要過了城防這一關,進入城中,就安全得多了,足尖一點,她輕靈的落在城牆內,輕得宛如一片羽毛一般,她對自己的輕功有絕對的自信,沉燻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縷笑容,只是,視線在看向某處的時候,那一縷笑意來不及綻開便泯滅。
雪光夜色中。
映入眼簾的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穿著整齊的軍服,每個人的臉上閃現出晶亮的神采來,領頭的一個人,金冠束髮,琥珀色的眸色和雪光融在一起,異常的冰涼,眼底的光芒卻和士兵的臉上的神色一樣,彷彿——
彷彿看到一個等待了許久的獵物一般。
沉燻瞬間明白過來,仰頭看向城牆。
果然——
城牆上的守衛已經恢復原位了,如若真的被凝碧吸引過去,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而且毫無慌亂的跡象,顯然,是故意裝作真的被引開一般,目的當然就是引她自投羅網。
沉燻只一瞬就恢復過來,臉上笑意如同漣漪泛開:“晟王子,還真是巧呢?”
端康晟臉上亦是揚起笑容,點了點頭,慢慢走向她,“當然巧了,本王為了等待和南王妃巧遇的這一天,已經等得夠久了。”
“哦?”沉燻眼底浮起訝異的神情,手中的雪魄劍慢慢握緊,臉上笑意更深了,“沉燻如若早點知道晟王子的等待,一定會早些趕來。”
“現在也不算遲。”端康晟越走越近,“不然的話,本王都快要對南王失去耐心了。”
沉燻聽得那兩個字,手上的動作一頓,笑容瞬間凝固,語氣不由微揚:“你什麼意思?”
“南王妃向來聰明過人,這會子怎麼會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呢?”端康晟肆無忌憚地走到沉燻的身旁,傾身靠近沉燻的耳旁,聲音輕柔:“本王的意思就是,本王自小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威脅別人。”
平地一聲驚雷起 9
平地一聲驚雷起9… “你——”沉燻眼神一震,明知道這個人是故意用言語擾亂她的心神,終究心裡的擔憂還是越過了理智,“你把我夫君怎麼了?”
“怎麼?南王妃的美人計使不下去了?”端康晟聞言笑出聲來,他的笑聲本是愉悅輕快的,在夜色裡傳開來,卻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那笑聲因為太過輕快了,輕快得有些故意,讓人疑心是為了壓住心裡的憤然。
沉燻掩去眼裡的擔憂,不經意地抬起右手,指尖拂了拂額前被風吹亂的髮絲,隨即放下,輕笑開來:“既然是計,當然要有人中計才會使用,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反而是我中了晟王子的計,孰高孰低已經見了分曉,沉燻又怎麼會做那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南王妃是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會做的,是在不知不覺間迷惑人的心神而已,在人撤去心裡的防備的時候,突然發起攻擊,一劍直刺向人的心臟。”端康晟琥珀色的眼眸忽然閃過一抹流光,手忽然疾如電出手,握住了沉燻正想借機拔劍的右手,嘴角浮起冷笑,“只是這樣的伎倆,通常都只能用一次,上次本王已經領教過了,可不想再領教一次。”
圍住兩人的烏真國士兵都是一呆,他們原本都是一眨不眨地注意著沉燻的動作,她左手拿著劍,右手垂落在旁,如若心生不軌,想要拔劍的話,右手必然會有動作,可是方才藉著一陣風吹過,她抬起右手拂了拂頭髮,這個動作發生在女子的身上是自然無比的,沒有人注意到她右手放下的時候是往左邊靠去的,除了端康晟。
果然是心細如髮的晟王子。
沉燻只覺得手上一陣劇痛,電光石火間左手也被反剪住,兩隻手同時被制住,手上的雪魄劍‘叮’一聲掉到地上,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掉一樣,眉間不由微皺,嘴角的笑意卻不減半分,彷彿對自己身陷險境毫不在意一般,那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怡然自得,“幾個月不見,晟王子比以前聰明瞭不少。”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