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嚴重呢,陰夜辰幽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絕:“放開她,不然我殺了他。”
雪魄劍下亡魂哭(下)3
雪魄劍下亡魂哭(下) 4
雪魄劍下亡魂哭(下)4… 徐楓大驚,正待呵斥,皇帝卻先開口了,聲音帶著篤定:“他不敢,他連動朕的一根髮絲都不敢。”皇帝看向徐楓押著的女子,“因為他的弱點被朕捏住了。”
“弱點?”沉燻任由徐楓反剪住她的雙手,輕笑出聲:“這個稱呼,沉燻可是一點兒也不喜歡,尤其這兩個字來自於被劍指著的人手中。”
“哦?”皇帝視線下垂,“你不說,朕還忘了脖頸上這柄礙眼的劍。”他慢慢的抬起頭,嘴角泛開笑意:“黎沉燻,今晚請你來,是因為朕跟你算總賬的時間到了。”他忽然視線看向陰夜辰:“辰兒,朕給你一次機會,把劍拿開,那個妖女可以少一些皮肉之苦,你若識相的話,朕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不然——”皇帝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以兩聲冷哼結束了整句話。
陰夜辰心裡一顫,然而知道放開這個人,就等於把最後的希望都放掉了,如若他的劍從皇帝的脖頸上離開,那麼被劍抵住脖頸的人,就變成了娘子和他,可是如若不放開,那麼娘子定然又會受到傷害……
“夫君,我怕疼。”陰夜辰思緒正飛轉間,沉燻開口說了話:“以皇上的手段,必然有千百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我可不想要嘗試,反正已經沒有出路了,趁著有選擇權的時候,可以選一個痛快一點的走法,所以——”沉燻笑得非常的輕快:“夫君趕快把皇上放了吧。”
“可是——”
“沒關係呀!”沉燻截斷了陰夜辰的話,道:“只要有夫君在的地方,不管是人間,地獄,不管是生是死,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只要夫君還記得我,那麼便沒有什東西能夠把我們分開,連死亡也不能。”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陰夜辰的心變得很軟很軟。
輕輕淺淺的聲音,沒有半分對於死亡的驚恐,只是坦然無畏,她的眼中甚至帶了淺淺的笑意,眼底倒映著一點兒淡藍色夜明珠的光芒,流離成點點笑意,清澈如水,清麗如蓮。
這個冬天真的很長,像是一個長得永不回醒來的噩夢一般,這般長久的冬天,只有在看到她臉上安然笑容的這一刻,忽然就遠去了。
人心難測流光改。
可是這個人卻一直都沒有變過,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卻始終沒有傾塌,因為他世界的支柱還在,便是她,她一直未曾放棄過他,即使在他忘記她的時候,她也不曾離開過。
是的,他們不會分開,死神也不能把他們分開,陰夜辰眼中光華凝聚:“我數三聲,一起放開,不然的話——”他口中溢位了四個字:“同歸於盡。”
“好——”皇帝這次很爽快就答應了,徐楓隨即點頭。
陰夜辰神色一鬆:“一,二,三——”話音落下的瞬間,徐楓把沉燻往屋中一推,陰夜辰青碧色的劍一收,身急如電扶住了沉燻:“娘子……”
“嗯……”沉燻撫著他的手站穩了,彷彿沒有看見湧進來的神兵營禁衛,語氣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真粗魯。”
“那朕給你換一種不粗魯的方式怎麼樣?”皇帝站起身來,嘴角透出詭異的笑:“真讓你欣賞這個世上最完美的藝術。”說罷,視線看向窗邊,安得正垂首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可是投在地上的影子卻是微微顫抖的,他從皇帝被挾持開始就一直這樣站立,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樣。
“過來。”皇帝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
陰夜辰和沉燻意識到了什麼,對視一看,陰夜辰把沉燻護在懷中:“娘子,不要怕……”一面冷然對皇帝道:“你自詡英明神武,看不出來方才你的***才被我點穴定身了?”
“咦?到了這樣的境地還擔心別人。”皇帝視線淡淡向他,笑容更加的詭異……和惡毒,是的,惡毒,皇帝視線重新看向窗邊:“把那把琴帶過來。”
是鳳焦。
皇帝怎麼可能忘得了這個讓他在眾臣面前威嚴盡失的道具,那個女人的心愛之物。
安得當然也知道這是南王妃的心愛之物,服侍了這個人幾十年,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人在想些什麼,伸出去拿琴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不過瞬間,他的手忽然間就不抖了,垂下的眼瞼掩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某種決定,他是幫兇,一個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的幫兇,安得忽然想起那一天晚上,秋天的最後一個晚上,那一天明明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