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側影,當知他有多高?”
“你盡問我義父幹麼?”
餘再添一向不撒謊的,經她這一問,也不得不留餘步,笑著說:
“青鋒教主迄今無人見過,誰都想知道個大概,任何事全這樣,我更懷疑叔父餘正,他老人家失蹤多年了,不知是否就是他!”
“你叔父有多高?”
“你見過遼東雙煞綠魅查震?”
“見過!”
“比他還高點兒。”
“不可能的,義父雖不矮,但沒查震高。”
史怡仙略停,突然說:
“添弟!你別繞圈子,非你我可能埋恨荒山,再造之恩,粉身難報,但求你不要不利於義母,任什麼我全會告訴你。
“我從前說過,青鋒會是正當的,可是,如今我不得不懷疑,義母邀請一怪、二奇、三兇,這幾個人名譽太壞,還秘密的親身赴滇進,奉請雪山活骷髏,這種窮兇極惡之徒,請來幹麼?”
“這活骷髏何許人?
“我若非聽義母說,也難知底蘊,你當聽說過四十年前武林奇聞,西南神尼及麻佛陀苗領戰骷髏……”
“為何不殺死他?”
“這活骷髏所練骷髏功有傷天和,但未出苗領一步,不曾為惡,出家人以殺為戒,把他鎖於雪山冰窟。”
“這種人焉能鎖得住?”
“那是用八寶紫金繩,穿琵琶骨,鎮在千年雲石下。”
“你既發現青鋒會所為不當,該有……”
“添弟!飲水思源,為人焉可忘本,義母視我如親生,我絕不能懷二心,你走吧!我還有事辦。”
史恰仙就荊叢隱入田野中,旋風太保餘再添悵然的撲返大道,會著聖手書生金再旺向黃山而去。
餘再添會見了伯父,陳述一切。
笑煞神裘騰沉思有頃說:
“一怪二奇三兇不過馬前小卒,但這活骷髏練的是旁門左道,是在三百六十五具死屍身上提出餘氣。
“掌發有一股怪味,聞之作嘔,這要能練至寧神無吸功夫,才能與抗,不過我以玄門龍吟真氣,閉塞七房,半盞茶功夫還行得了。
“只要在五十招以內把他打發了,也無足慮,有一點值得留心,確有更兇惡的人出,將來自知。
“所說青鋒教主所練乾天十二游龍手,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史恰仙所述身形,可能是三環飛針鬼見愁廖欽,身材較你義父略高點兒。
“這也不過推測,天下身形相類的多得是,這個謎,不解於端陽,必解於桐柏山,他遲早要露面的。”
聖手書生餘再旺取出了龍虎風雲聚英旗,裘騰也仔細的看過,並取出內中諭令,立時收了起來,對二人道:
“六月六日桐柏山落魂崖之會,崆峒是人家計算主體,不可不去,但要小心應付,我要親出還旗,要把這暗中傳諭的人迫出來,距端陽不遠啦!你二人在這兒等一下,我要向鶴風真人辭行。”
兄弟兩個對於六月六日桐柏山之會,當然在心,但聽說是人家計算物件,就揣奪不出其道理來了。
旗附令諭,曾經反覆看過,並沒有什麼暗示,師父既沒說明,也不敢多問,這事到時自知。
端陽節至,崆峒山破舊廟宇掃一新,掌門人笑煞神裘騰,率兩兄弟進了廣成洞,重新佈置一番。
當天,來崆峒看熱鬧的不下百餘人,非友,也非敵,全懷著驚奇心情,要看看五大門派及龍虎風雲旗下客如何應付。
五大門派中包括武當、少林、黃山、東海。
傍晚時分,悟覺禪師,祁連獨臂神梟費炎,洞庭釣客於子舟,雪山九寒絕命手百脫頭陀,遼東雙煞紅魃尚易綠魅查震全倒了場。
三環飛針鬼見愁廖欽,搜魂靈猿侯致遠,迴風羽土平鏡自武林至尊死後已絕跡江湖,不到在意料中。
奇怪的是,武當玄真道人既未到,也沒派弟子出場,不能使人無疑。
後來的是東海三老中老二雙環叟舒成,老三飄雲叟臧智高到,在大殿一角悄不聲坐了下來,沒與任何人打招呼,也沒與任何人詳談。
接踵而到的是五個年輕道侶,一律的身背長劍,沒人認識,他們也不接任何人,全聚於一堆在談話。
事實上,也沒誰把這幾個年輕後生放在眼內,因為他們的目光全打在龍虎風雲旗下客身上。
崆峒派對待來客不過招呼一下了事,酒既無茶也未備,僅在大殿兩側安置了幾十張長凳,留著觀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