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衣想起,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便對李克用道:“二哥,我去買些酒肉來,咱們倆晚上喝一杯。”
蕭玄衣出了後門,一邊走一邊尋思,這一住下來,要買的東西多了,首先,不能跟著孫掌櫃蹭飯吃,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這些都得有。有李克用這麼一個病號,晚上總得長明燈吧。據小二說,天很快就要冷了,總得置辦幾身棉衣。既然有炕,那證明此地不是一般的冷,光有做飯的柴肯定不夠。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有時候上個廁所都得花錢。蕭玄衣身上還有五十兩銀子,將來買了馬,估計有百十兩。也不知能不能熬過去。
想了一回,蕭玄衣頭都大了,索性不管那麼多,先到雜貨店買了幾根牛油蠟燭,又到飯店裡買了一罈酒和二斤羊肉,左胳膊箍著酒罈,夾著蠟燭,右手拎著羊肉回到藥行。
天色已晚,蕭玄衣點上燈,才想起沒有買碗筷,就到前院借了半盆水,洗了一下手,把酒罈開啟,用中指蘸了一下酒,滴到李克用的嘴唇上:“二哥,喝酒了。”
李克用的嘴唇動了動,那滴酒就滑進了嘴裡,蕭玄衣大喜:“二哥,再來一杯!”
一連滴了十來次,估計李克用嫌麻煩,嘴唇不再動了,蕭玄衣就開始吃肉喝酒。幾口酒下肚之後,蕭玄衣看看被燈光照亮的四壁,莫名其妙的感覺:沒想到要在這個破地方住上許久。正如相國寺的老和尚說的:一飲一啄,莫非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