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刨了幾下。
“行了,你過來騎吧。”
蕭玄衣走過去,那馬果然不再踢蕭玄衣,蕭玄衣扳鞍認蹬上了馬,又把馬小豆抱上馬來。
馬小豆叫了一聲,那馬就踢踏踢踏往前走,馬小豆又叫了一聲,那馬就小跑起來,蕭玄衣大喜道:“我的兒,沒想到你這麼大本事。”
“那當然,再不聽話,我揪它耳朵。”
“你嚇唬別人不太好吧。”
“對小孩,老哄著是不行的。”馬小豆老氣橫秋。
蕭玄衣當下就驅馬南行,先學著蓋寓他們遛了半個時辰的馬,後來就讓馬小跑起來。因為初學,也不敢讓馬跑太快。就這樣走了一個時辰,看到路邊有個野店。馬小豆說:“乾爹,咱們下來吃點東西吧。”
經馬小豆一提醒,蕭玄衣才想起,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自己雖然還頂得住,但馬小豆肯定受不了。
那野店一溜有四、五間房子,臨路的是個大院子。院子北面是個馬廄,蕭玄衣走過去把馬拴在樁子上,心想,也該給馬上些草料,便喊道:“小二,餵馬。”
不大一會兒,從店裡走出一個老頭,鶴髮雞皮。目光爍爍,看看那匹馬,又看看蕭玄衣。問道:“你不是雲州城的軍爺吧。”
蕭玄衣點點頭,那老頭說道:“恕不招待,請便!”
蕭玄衣心中挺納悶,便道:“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開店,我吃飯,哪有往外攆客人的?”
“實話跟你說,你這匹馬來路不正,盜竊官馬可是大罪,要是被雲州的軍爺撞見,我們小店也跟著受累。”
“哪裡寫著是官馬呢?”蕭玄衣大奇。
“馬屁股上有記號。”
蕭玄衣到馬屁股上查詢了一番,終於看到馬的臀部有一塊烙印,便說道:
“這馬其實是雲州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要是查到了,我跟他們理論。”蕭玄衣雖然不想惹事,但也不願被別人當成小毛賊。
“說不清,說不清,你還是走吧。”
“這荒郊野外的找個店不容易。”蕭玄衣欲待要走,但想想馬小豆肯定餓得不輕。
“你這位客官,這麼囉嗦!”老頭髮急。
“有你這樣當掌櫃的嗎?送上門的銀子不要!”蕭玄衣無賴脾氣開始發作。
“我不是掌櫃。”老頭分辨道。
“你不是掌櫃誰是掌櫃,整個店就你一個人。”
兩人正在爭執,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婆婆走了出來,那老頭看到老婆婆,便對蕭玄衣說道:“我們掌櫃的來了,你跟她說吧。”
老頭走過去對著老婆婆耳語了幾句,老婆婆走到蕭玄衣面前,說道:“這位小兄弟,實在是對不住,我們老兩口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原來是一家子,還分出掌櫃的和小二來。蕭玄衣覺得挺搞笑,又見老婆婆說話挺可憐,便道:“主要是我兒子餓了,這幾十裡也找不到一個店,你全當行個方便,有什麼乾糧給我們兩口,我們馬上就走,錢我也會少算。”
“乾爹,我要一些鹽巴。”
“再來一些鹽巴。”蕭玄衣加了一句。
古代鹽是官府管制,所以價格比較昂貴,唐朝時大概一百多文一斗,雲州比較偏遠,估計會更貴一些。所以蕭玄衣摸出一塊銀子,足有半兩,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正盯著馬小豆看,見蕭玄衣遞過銀子來,連忙推辭道:“一點乾糧,值什麼。”
說著就進店去了,路過老頭旁邊時,嘀咕了一聲。
老頭好像聽到吩咐,就走過來,圍著蕭玄衣爺倆轉了兩圈,嘴裡說道:“好骨骼!”
“過獎,過獎。”蕭玄衣連忙謙虛道。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你兒子。”
蕭玄衣搞了個大紅臉,好在轉機得快,忙說:“你誇我兒子跟誇我一樣。”
老頭也沒理他,兩眼盯著馬小豆看了半天,看得馬小豆直往蕭玄衣背後藏,老頭又讚了一句:“好相貌。”
這次蕭玄衣沒敢接話,老頭又用手去捏馬小豆的耳朵。馬小豆連忙躲開了,老頭說道:“來,讓爺爺看看,你這耳朵是不是假的。”
蕭玄衣心想:什麼人啊這是,佔馬小豆的便宜不夠,還要佔我的。不過看老頭一把年紀,忍住沒說,就在這時,老太太拿了兩個饃饃,還有一疙瘩鹹菜走了過來。蕭玄衣連忙接過來,老太太又把手中的一個紙包給馬小豆。
馬小豆接過來,開啟用舌頭舔了一下,趕忙去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