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將軍你看!“李元忠身邊一名參軍叫了起來,李元忠順部下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耀眼的太陽光之下一匹渾身閃耀著銀光,撲閃著一對像是純銀打造的柔軟翅膀的駿馬踏著小碎步緩緩的跑進了兩軍對戰的戰場正中央。
那馬不但不怕人,還好奇的停了下來歪著腦袋打量著雙方軍隊的陣容,彷彿正在檢視著部隊的元帥。李元忠這時才發現原來那馬上還躺著一個身著銀衣的怪人,那馬的翅膀原來是他身下被風帶動的寬大銀色披風。
李元忠暗奇那駿馬奔跑之時它背上的怪人竟然能四平八穩的仰躺著,也不怕掉落了下來。那簫音正是從馬背上傳出的,一曲《十面埋伏》將沙場之上的煞氣烘托的格外濃烈。
見那人雖然服裝的衣料頗為古怪,但是樣式還是有些像中原之人,起碼不像突厥那般獸皮銅甲的古怪裝束,吹奏的也是中原樂器長簫,李元忠好心的命人大聲叫喊:“來者何人!?此地兩軍交戰,速速離去,免生危險!”
誰知他這好心的讓人一番喊話卻引來了那神俊異常的駿馬不滿的怒嘶,這下可糟糕了,彷彿往兩軍馬群扔了無數顆炸彈,嚇得雙方戰馬騷動起來驚慌亂跳著嘶鳴,一時間戰場上很像菜市場般亂開了鍋。
戰馬的嘶鳴聲,戰士的呼喝聲,被馬匹撞到士兵的痛呼聲,亂成了一片,李元忠和突厥將領趕緊整治部隊,安撫馬匹。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終於平靜下來,
李元忠不禁被自己讓人叫喊的那聲巨大的威力給嚇到了,這是什麼馬?竟然如此厲害?
馬背上那人恍若未覺,徑自吹奏著他手中那管玉簫,悠揚高亢的簫音一直未停,簫音已轉為收尾部分那又急又快的旋律。
突厥將軍被座下的戰馬顛的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還好身邊的親兵機靈,用脊背頂住了他才沒當眾出醜,不然他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回家得了,號稱馬背上得天下的民族帶軍將領竟然在對陣之時被馬顛下來要傳出去那還不被人笑死?
那突厥將軍火冒三丈的安撫好了胯下的戰馬,四下這麼一張望,發現那人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吹著那杆子破簫,看他躺的四平八穩的模樣似乎還挺舒服,突厥將軍禁不住被氣的七竅生煙,大吼道:“取弓來!”
身邊的親兵聞言趕緊遞上一張六百石的強弓,那將軍也是了得,一把抓起大弓“嘣!”的一聲朝馬背上那人射了一箭。
大唐將士這邊不約而同的失聲大叫:“小心!”那一劍何其之快,那弓弦剛一嗡響,簫音已啞然而止。
大唐將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緊張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大概是因為同時中土之士吧,也許是因為是被那人單槍匹馬闖戰場的氣魄所吸引。
奇怪的是那銀衣人並未因為中箭而滾落下馬,那銀馬也是古怪,主人中箭它也不顯得驚惶,只是調轉了方向衝著突厥軍隊的方向停住了腳步,形成了一騎對十萬的局面。
戰場上一片寂靜,不知在等待什麼,雙方的軍隊都沒有人出聲,保持著古怪的氣氛凝望著戰場中央那異常神俊的銀色駿馬。
終於,那銀衣人動了動,緩緩抬起一隻手來,右手兩指間夾著一支玄鐵長箭,大唐將士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銀衣人似乎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手中的長箭,好像很奇怪的用左手的長簫搔了搔腦袋,不在意的隨手拋掉了箭支,慵懶的慢慢挺身坐起。
只見陽光下烏黑的一束長髮一揚,那人已經翻身在馬背上坐正,雙方將士這才看清這人的形貌,雖然因為距離過遠看不清眉眼,但是他那一身奇異的雪亮銀色衣物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散發出柔和的銀光來,一幅寬長的大披風覆蓋住了他的身體和銀馬的脊背,戴了露指銀色長手套(玩過KOF的想象一下京的烈陽手套。)手中握著一管晶瑩的玉製長簫,腰間不知是何物製成的紫色腰帶同樣發出晶瑩的紫色毫光。
在看他面上,半截式的面具覆蓋住了高挺的鼻子以上的面孔只露出凌線優美的嘴唇和白皙削挺的下巴,一雙紫色的雙瞳透出邪氣的紫光,一顆血紅的寶石在他額上晃出陣陣血色的微波。
隨著他這一挺坐起來,一股濃濃的殺氣由他為中心呼嘯著四散而出,瞬間便覆蓋了真個戰場,他竟然能用一個人的氣勢強壓下兩軍對壘時的殺戮之氣!?
雙方戰士不由得全身一寒,心中升起恐懼的感覺,這還是人嗎?
身處在那銀衣人背後的大唐陣營裡的將領戰士們感覺已經如此恐怖,更別說正對著他的突厥軍隊了,射了銀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