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之後,換了一種清冷驕傲的語氣對扎佈道,“公爵大人,我要求你善待我的人,畢竟你要的是我承認罪行。如果你答應,我現在就讓他們住手,而且立即跟你走。如果你不答應,魚死網破吧。不要往後看,你的援兵暫時到不了,這條地牢之路我走過,很長很長的,不是嗎?”
孤兒賭扎布不是個光明的人,他不敢冒險,而且好面子,再說他沒有必要為難這些普通的盈祿家族人,就算要處死他們,也會比較直接,沒時間事先折磨人玩。所以,他會答應的,而且只要她的手下不再鬧,他也不會再來這裡,刑訊他們。
如果有什麼事,就讓她一人承擔吧。當家主固然很威風,但關鍵時刻也要挺身而出才對。這話是誰說的?好像是阿孟大叔。
不出孤兒所料,扎布嘴唇動了幾下,才道:“我以司文家族的榮譽答應你。現在,叫你的人別再惹火我,我已經盡力做得友善了。”
孤兒心裡冷笑。
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榮譽可言呢?這種行為又怎麼稱得上友善呢?可是形勢比人強,在目前的情況下,她也只有點頭答應,示個弱,再慢慢想辦法。
於是她走過去,從小四四手中拿下那把刀,輕輕地在他身邊吐出兩個字“等待”,然後鎮定地提刀走出了牢房。
要等待什麼,她不知道。她只感覺阿德斯不會回來救她,說不定這時已經走得遠遠的了。小豬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它給扔在普通的豬圈,照理可以逃走,可是如果它給一群豬欺侮呢?它膽子那麼小,裝死倒有可能,卻未必敢擅動。而且波光園是在司文家族的領地以內,四周全是高山,它會迷路的。
前面很多次,她雖然也遇到過險境,卻都化險為夷了,但那都是有阿德斯在她身邊的情況下,現在他走了,她會如何呢?這次的環大陸旅行,很多事出乎她的預料,似乎在她答應不破之城的城主朱麗尋找魔法石的那天,她的生命便註定了不可能平靜。
不過她現在沒有精力去後悔什麼,只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這困境。可是,無論怎麼苦思冥想,也沒有辦法。
在手下們擔心和焦慮的眼神注視中,孤兒和扎布離開了。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卻從奧莉維亞臉上陰毒的笑容中看出那絕不是什麼好地方。更暗的地牢?老鼠橫行的地方?對她進行刑訊逼供?
孤兒不是不害怕的。她的手腳都在顫抖,怕得要死,可是她必須保持尊嚴和冷靜。她是女人,有權利感到驚恐,也可以驚叫和哭泣,但那要在心上人的面前。現在那個人不在她身邊,她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族的首領,一家之主。
“請吧,盈祿伯爵小姐。”走過一串長長的曲折走廊後,士兵開啟了一個鐵門。奧莉維亞卻停下了,牆壁上懸著的鐵製油燈的火光,映得她的臉明滅陰暗,顯得無比猙獰。
“這裡面關的都是重犯,我作為一個貴族小姐,實在不方便進入了,只能送您到這裡。”她的禮貌中飽含著惡意,“我勸你快點承認你的罪行,不然就算你能活命,只怕也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孤兒不知道一個公爵府的地牢有這樣大,只是這裡的陰森讓她感覺格外驚恐,“這是什麼地方?”她不禁問道,保持得極好的貴族風度下,終於流露出一絲懼意。
奧莉維亞不錯過孤兒的任何一點表情,看她高貴的氣質有了一點裂縫,不禁得意,“公爵大人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如何勸你承認罪行,於是我這樣提議的,因為大家都是女人,我知道女人最怕的是什麼。這個牢裡關的都是永世不會放出的人,他們都是男人,很久沒有見過女人了。你說,這時候公爵大人大發慈悲,送進一個大陸的四大美人之一,他們會怎麼樣呢?”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開心地欣賞著孤兒臉上深深的恐懼和越來越白的臉色,等著她發出哀求。可孤兒不說話。
她以為孤兒被嚇住了,更開心了,譏諷道:“他們人數也不多,就百十來個,全是天下間最下賤骯髒的東西,比陰溝裡的老鼠都不如。被他們每個人睡上幾遍,我想你也活不成了。這樣,你還不承認殺了老闆娘和艾爾修士嗎?其實我倒希望你不承認,這樣,這些下流坯會感謝公爵大人和我的恩情的。”
孤兒的顫抖都控制不住了,半轉過頭問奧莉維亞:“我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你這樣憎恨我,非要置我於這種境地?你的心還是人心嗎?你還是個女人嗎?你不怕給天上諸神懲罰?”
奧莉維亞臉色一白,“我是在為諸神清理這個世界,唯利是圖的商人就不配得到諸神的保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