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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開了盒蓋,見裡面多是珠花首飾,惟一紅色錦囊,這便伸手捉起,向內一探,乃現一珠,圓潤飽滿,幾有荔枝大小,卻非單色,乃有青白朱玄四色,相映成趣,煞是奇妙。

“留著此物,或有他用。”無憂暗道,這便將彩珠收歸錦囊,又將錦囊塞進懷中。

無憂念著青姬夫人善處,自感再難入睡,這便起身,理了些青姬夫人所愛物件,以便天亮下山為其祭奠。

醜寅交接之時,無憂便理了包袱,換下一身橙色宮服,又再留書赤武,懇其攜親導師弟廿人於卯時麻市街口等待,而後共往尋一處寶地,為青姬夫人立衣冠冢。

馭氣一刻,無憂便至麻市街上,此時四下漆黑,街上並無一人。無憂輕身飛縱,七轉八彎,時時留神,確定並無人暗處尾隨,這方入了一高門大院——這處,正是目榮華府邸。

剛剛落地,府中崗哨便已覺察,五六人馬飛身而至,單手持燈,將無憂團團圍住。

“深夜探院,何方神聖?”

無憂嘴角一勾,正待啟唇,忽聽得不遠處有人笑道:“無憂姑娘駕臨,有失遠迎。”無憂抬眼,笑意更深:“白兄。”

此人正是白鴆。

白鴆一抬手,退了院中手下,又再挑燈,將無憂引至內堂。

入得堂中,無憂見房中燭火大亮,榻上一人,雙目緊閉,面色黯淡。

“目榮華。”無憂輕喚。

目榮華睡得本淺,聽得無憂呼喚,一個挺身便自榻上翻起,急道:“無憂,無憂,可是你來了?”

無憂趕忙迎上,緊握目榮華兩手,側身坐於榻邊,柔道:“苦了你了。”邊說著,邊騰出一手,輕輕撫在目榮華目上,見目榮華身子輕顫,無憂慌道:“可是手重,碰疼了你?”

目榮華微微搖頭,笑道:“外傷早愈,毒性已解,可惜瞳人盡碎,現如今即便清風拂面,亦是痛楚。”

無憂想著這麼多日,目榮華盡受折磨,又見其面上倔強神色,更是疼惜,展臂向前,環住目榮華脖頸:“若非有你,我如何平安度過百年歲月?”

目榮華不語,反手扣在無憂背上,稍加力道,將無憂更往懷裡收了收。

白鴆立於一旁,側目嘆口氣,戲謔道:“無憂姑娘,你既前來,定非僅作探看。此番兒女情長,可否留待主人雙目癒合之後?”

無憂聞言,這方鬆了目榮華,揩去眼角淚滴,笑道:“白兄實在機敏過人。”話畢,便抬手取下發間珠釵。白鴆稍上前,見無憂稍稍擺弄那釵頭珍珠,其上暗格陡開,珠內正有一丸,身呈玉色,華彩不群。

“咀嚼服下,或稍有痛癢,而後瞳人復生。”無憂將丹丸遞至目榮華唇邊,見其張口吞下,便又起身,往一旁桌邊布了盞水,又再侍候目榮華飲下。

不過半刻,目榮華雙瞼已開。白鴆忙上前,“主人,可有好轉?”邊說,邊將手掌湊至目榮華眼前,來回晃了數回。

目榮華眉頭稍皺,單手將白鴆手臂駁開,又側頭,見無憂俏立一旁,滿眼期待。

“無憂美人兒,這丹丸甚是神奇!”

無憂聞言,心中大喜,上前急道:“雖瞳人新生,然五日內仍需臥床閉目,不可空耗,不可濫用。”

目榮華頭如搗蒜,闔目道:“白鴆,我這屋中燭火甚亮,那蠟錢可是你出?”還未待白鴆回應,目榮華又道:“這近一月,難不成火燭日夜長明?我一個瞎子屋中點這般燈火作甚?”

白鴆嘴角一撇,低聲應道:“那日自血閣回返,是你一直唸叨,命屬下點亮燭火,日夜不熄,以待無憂姑娘前來。亮極則可稍慰其情,長明則可稍寬其心。”

目榮華突地睜眼,抬手指著白鴆,空點幾下,卻不言語。

無憂見狀,喝道:“閉目!”

目榮華忙闔了眼,正欲啟唇,又聽無憂再道:“閉口!”他只得一咬下唇,而後嘴唇一撅,滿是孩子怒氣。

白鴆吃吃笑著,少頃,方正色道:“無憂姑娘果決慧敏,若非你於血閣暗示,我恐難得這般妙計。”

無憂淡笑:“白兄玲瓏心竅,一點即透。若非白兄途中攔截,恐難如願。”

白鴆抱拳,應道:“原本不易得手,若非無憂姑娘佯裝昏迷,亂其心神,怎會如此輕巧順利?”

目榮華聽二人一來一往,盡是褒讚,思及其言,怒道:“如此大事,白鴆你竟未報?”

白鴆作揖應道:“不欲令主人心憂。”

“現細細說來。”目榮華冷道。

白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