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聽此言,卸甲更是糊塗:聽吾女這般言辭,似是不欲露她同那男子關聯,若其當真同屬一門,隱秘行事,倒也情有可原。暫且應著,待全身而退,將來或可為我所用。
“你且安心,眼下先退此妖!”言罷,卸甲陡化玄蟒,其身之大,顯得這鐵房逼仄非常。就見那巨蟒立身於前,蒼文爾是一左一右分戰謝殺兩螯,蒼文劍氣如虹,爾是兩手分持雙刀,跟謝殺鏖戰一處,相持不下。待得空隙,巨蟒眨眼便將謝殺軀幹層層捲起,那蛇身緊繃,蟒口大開,竟將謝殺頭顱整個吞下。
蒼文於一旁,見狀,心中驚道:無憂本是妖屬,其母乃青姬夫人,這她倒是早早告於我知;只是其父竟出身愚城,若非此行,恐我還矇在鼓裡。正想著,卻見那巨蟒竟似吃痛,身子稍緊,陡地鬆了謝殺身上束縛,而那蟒頭陡立,慌張開口便將謝殺吐了出來。
爾是見卸甲重現人形,單手扶住牆壁,面色已變,趕忙上前:“有否受傷?”
卸甲緩道:“大意輕敵。原想速決,怎料這蟹妖法力不容小覷,其螯孔武,方才幾將我蟒身掙斷。”
此時雙方分立二面,稍加喘息。目榮華暗道:“莫慌,後有援手。”無憂心知萬斛樓定有門下趕來施救,她微微低頭,見目榮華右手緊握長鞭,不欲鬆懈,這便悄悄單手按於其上,輕道:“蒼文已到,且收了吧。”
目榮華知曉無憂所指,便按其心意,緩收了長鞭,閉目不言。無憂見狀,手上使力,輕道:“你之安危乃當下最重,暫作歇息。謝殺不過一人,雙拳難敵四手。”目榮華眼皮未抬,稍稍點頭。
這邊謝殺待氣息平定,見身前三人,緩道:“這小妖出於知日宮,未想倒還有他妖趕來相救。”
“閒話少提!”爾是怒道,已收了雙刀,兩臂齊伸,兩掌掌心向外,雙唇微啟,咒語一下,竟有千萬蝴蝶自其掌心鑽出,兵分兩路便往謝殺而去。
“不過雕蟲小技。”謝殺原是不屑,只是那蝴蝶單隻雖小,數量卻大,密密麻麻竟有蔽日之勢。須臾之間,謝殺感知那蝶接連撲在自己身上,少傾竟有痛感。謝殺不解,伸手捉了一隻細瞧,見那蝶竟有利齒,遍佈雙翅,不禁稱奇:生而有齒,已是古怪,其竟以血肉為食,更是少聞。
謝殺這般想著,暗道:原是高招,可惜與我對敵。一念剛滅,就見其雙臂完全脫去人形,又再盡化蟹螯形狀。那螯尖觸地,眾人驚見整個鐵房瞬間騰起屢屢血煙,卸甲見狀,疾道:“他將此房同化,恐那血煙帶毒。”
話音剛落,就見爾是所放蝶群深入血煙便齊齊掉落,已然折了。此時謝殺方席地而坐,兩螯尖端仍不離地面。他眼神一掃,就見鐵房地上顯出一凸起,活動如浪,向前撲去。不過轉眼,卸甲突感腳底稍震,忙閉氣騰身而起,閃避左右。
無憂這方見卸甲先前駐足地面陡起一螯,其狀跟謝殺螯鉗無異,只是有那真螯兩三倍大小。虧得卸甲反應迅捷,這方躲過此番痛擊。
謝殺見一擊不中,便故技重施,整個鐵房內眨眼已有數只巨螯伸出,分朝蒼文爾是等人而去。無憂見狀,挺身護在目榮華之前,卻聽目榮華嘆道:“何以至此?竟是你來護我?”
無憂輕道:“礙於金烏丹下落,他不敢以毒螯直接傷我。剛剛即便怒火沖天,也不過以掌風創我內腑罷了。”
無憂此舉,亦為蒼文所查。蒼文一邊閃避謝殺襲擊,一邊慌道:“你內法不足,這般逞強作甚?”
無憂朗聲應著:“救命大德,怎可不報?”
謝殺稍側身,冷哼一聲,倒也未將毒螯伸至無憂一旁。
卸甲等三人疲於應付,深感如此這般並非長計,三人騰至房角,聚頭低聲計較:“這般被動應敵,實難取勝;需得集中力量,以奪先機。”
正想著,鐵房內突地又現一股濃煙,其色為白,似是有靈,轉瞬壓住房內血煙,將其聚集,團團包裹便化了去。
無憂聽目榮華輕道:“白鴆到了。”
話未落,房內又多一男子,白衫直立,其貌不凡。無憂細看那來人一眼,喚道:“開題師兄?”
蒼文聞言,亦是輕道:“白開題?”
來人嘴角長掛淡笑,緩緩應道:“在下白鴆。”說著,抬手便又將那滾滾白煙往謝殺所在推去,接著,手心平攤,其上便有數顆丹藥出現。白鴆將丹丸懸於半空,輕彈至各人,道:“蟹毒解藥,煩請諸位服下。”
此時謝殺早已起身,見白煙來勢洶洶,心知白鴆來者不善。謝殺提氣,又欲將螯鉗之毒化為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