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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願意領教。”御早敬也不示弱,當下迎了上去。

兩人佔據幻泡正中,已是比劃起來。因著追日宮弟子唯習‘追日七式’,故而兩人所出招數皆是一路,不過一個略快一個稍慢。御早敬雖在氣息之上未有鮮于童深厚,然那追日七式經白開題點撥,再加幾日苦練,一招一式皆在其胸,各招之間連線轉化更是巧妙,變招快如雷電,一時倒也跟鮮于童不分伯仲。

鮮于戎自是不止於觀戰,飛身便往無憂方向而來。

無憂稍一閃身,險避一招。想著之前所學追日七式,這便也導氣於臂,施將起來。無憂見鮮于戎突地一掌拍至眼前,腦中憶起之前蒼文為惑術所困時在知日宮主殿跟弄家三姐妹的近身纏鬥,心中一動,猛地馭氣騰空後退幾丈,左足施力,憑空一踏,人便往鮮于戎方向翻滾而去。

鮮于戎見無憂縱身向上,自己掌氣幾要觸及幻泡內壁,心中一急,忙調息內裡,卸下體外之氣;恰於此時,無憂在鮮于戎後背處又再騰起,身體正如弦上之箭,平行於地,嗖的雙足往鮮于戎後背踢去。

鮮于戎感後背氣箭,原以為是無憂施力於臂所發,回身才見無憂已將自身化為一箭,心中一急,雙掌放開,將丹田之氣全部散出,結為氣牆。

無憂雙足剛觸及氣牆,立時為其彈開,失重往一旁倒去;她忙導氣於腿,往上一提,右掌伏在幻泡內底面,倒立起來。

“弟弟!”鮮于戎不願多耗時間,召了鮮于童於身邊,低語道:“你我同發氣箭,合力將這群酒囊飯袋擊倒;何必空耗精力,各個擊破?”

鮮于童聞言,與其姊並立,兩人四掌,同時向外推出。

“師兄!”無憂飛身拉起御早敬等人,結為人牆,亦是共同發力欲以氣結盾稍作抵擋。天地兩房弟子見狀,忙向前立於鮮于姐弟一旁;雙方對立幻泡之內,分庭抗禮。

可惜僵持不過半刻,無憂已感力不從心。她雙手顫抖,腿也不聽使喚,漸漸軟了去。

“若是如此,幻泡破不破倒在其次,恐我們皆為鮮于姊弟氣箭所傷!”邊上的蔣丘伯倫緩道,聲音已是無力。恰於此時,無憂見幻泡血氣大作,幻泡內竟形成血帶若干,似是為人操控,直直衝著無憂對面弟子而去;那血帶略細,邊界模糊,瞬間鑽入天地房弟子肚臍,便難再尋。與此同時,無憂已感那氣箭攻擊乍停,而己方亦是氣竭,收了屏障。

“師兄,這是為何?”湯夜夜喘著粗氣,問道,“莫非仍是蘭奧師兄所控?”

“我看非也。”蔣丘伯倫插話道,“這血氣來得奇怪,此時所為更是神秘,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無憂腦中凸顯弄無憫面容,卻是那日驅馬於肥遺江面所見影像,心中升起無名怒火,也不知究竟生了何人的氣,只覺壓抑。她將氣息固於心口位置,學著弄無憫樣子,猛地甩袖將右臂向著對面而去,就見一道金光,天地房弟子竟為一股深厚靈氣所掃,幾人口唇淌血,而那幻泡也隨之碎裂,眾人失足,登時掉落。

御早敬等人剛一落地,抬眼見無憂仍懸於半空,面色懵懂,而身前鮮于姊弟等人,渾身似為紅光所罩,眼神失了焦,打挺起身便衝著自己這邊過來。

“快!禦敵!”御早敬大喊,蘭奧等人亦從一旁飛身而至,驚見天地房幾名弟子猶如失智,張牙舞爪往其他弟子方向撲來。

“他們莫非中邪?”蔣丘伯倫喊道,“總是同門,如此可怎生是好?”

蘭奧心知此事重大,這番情勢絕非自己可控;但這群弟子來勢洶洶,若不傷人,便會為其所傷,心下更是舉棋不定。

此時,就見天際飛來一道氣箭,金光閃亮,須臾間依次掃過鮮于姊弟等人。再看中箭弟子,皆已暈倒在地,仿若睡熟。

眾弟子仰頭遠眺,欲尋那氣箭來源,驚見萬丈霞光掩映,耀目日輪擺脫雲層,跳脫而出,煜煜其輝,難以直視;似有黑點由遠而近,待到眾人頭頂不遠處,方才可見一隻仙鶴徐徐飛至,此鶴身後一輦,金質雕鏤,輦下四方四隅各仙鶴一隻,振翅抬輦往棄杖臺而來:輦上端坐的,正是弄無憫。

蘭奧見狀,已是立時跪倒;其餘弟子雖未得見弄無憫真容,但想此知日宮中能有如此氣度姿容者,除了宮主定無二人,亦是齊齊跪地。

弄無憫剛以一招破了鮮于戎等人,而此時,那金輦懸在半空,弄無憫緩緩下輦,俯視地上跪倒眾人,而後掐個日君訣,左臂向下一揮,就見數道金光衝向已是昏迷在地的幾人,那金光自其頭頂百會而入,須臾之間,幾人漸醒,挨個自口中吐出一攤膿血,而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