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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央:“那媚器是何來處?幾何能耐?能將無憫困住多日,必非等閒長物,且給無憂一觀可好?”

弄無憫長嘆口氣,心下暗道:果如所料,狡獪不見稍隱。念及於此,不禁搖頭,全不欲理會。

無憂見狀,訕訕起身,聞弄無憫緩道:“你與那吳牛怎得密室所在?”

無憂一頓,娓娓應道:“無憂功法雖低,時運卻佳,先得橋玄英義舉相助,後得一斗笠客撥開雲霧,告知無憫所在,這便前往。”

弄無憫不語,面色一沉,心下計較:恐陷九之事並非尋常,那人假手青丘,喪吾斯文;又將無憂引至,欲令吾二人分道背馳,其心當誅!

“可繪那斗笠客面容?”

“實是出奇,那人雖戴斗笠,卻未掩面,當時本將其面目瞧得真切,然不過轉眼,腦內空空,全然記不得了。”

弄無憫唇角微勾,啟唇輕道:“聚塵虎封。“

無憂不解,輕道:“何物?”

弄無憫稍側目,應道:“聚塵虎封,唯現於放印山。出世甚少。通名曰‘去拂’。修習前本相人身虎面,功法厚者,與人無異。以塵為兵,世間微塵可馭。”

無憂不住頷首,半晌方道:“無怪難憶其容,因其以塵聚面,仿若護具,對視尚不自知,然雙目稍移,目下唯得塵埃,不見其面。”

弄無憫讚許一笑,再道:“孺子可教。”

二人念著初時言辭,相視莞爾。無憂靜待,見弄無憫不再多言,這便轉身,意欲告辭,弄無憫頷首相應,目送無憂往門外行了數步,見其陡地回身,羞道:“無憫,那媚器之內是何滋味?當真不欲給無憂廓開眼界?”

弄無憫聞聽,右手稍抬,朝無憂隔空輕動,本欲責斥,卻已無言,悶悶遙相指點,緩道:“弄無憂,可是欲再往貫日崖?”

無憂聞言,反是急急奔上前來,立於弄無憫指尖前不過一寸,可憐道:“宮主息怒。”言罷,不待弄無憫反應,已是探身,將鼻尖往其指尖一湊,往復磨蹭數個來回。

弄無憫怔怔,抬目見無憂遁走,須臾不見行跡,這方闔目,面上淺笑,呆立院中,連那手臂亦是忘了收歸。

第三十章:潘魚終比目 … 第98話

無憂於斂光居靜待數日,倒未再見弄無憫身至。無憂念著其麵皮甚薄,恐需月餘,待那日親暱沖淡減緩方是。

因自身低微功法屢遭弄無憫詬病,無憂摩拳擦掌,想著往並日宮待些辰光,總需精進法術,也好不成庸贅,再三添了弄無憫愁緒。

這日夜,無憂惴惴多時,終是有那不速之客上門。

蒼文見無憂啟門,轉身返了正堂,自己便也埋首而踵,不發一言。

無憂引了蒼文座上,盞茶相請,凝視半晌,柔聲道:“文哥哥,無憂早料得你來。”

蒼文悻悻,把玩掌上茶盞數回,查無憂目光,思忖再三,終是抬眉迎上,輕道:“師父於我,為嚴師,為慈父,為肱支,為良友;此言雖逆,卻是本心。”蒼文稍頓,見無憂面色未有少改,吞唾接道:“而你於我,為女弟,為姝麗;原想護為青梅,稍待數年,聘作佳偶,然。。。。。。“

無憂不待言罷,已是啟唇:“男女之事,宛若茶盅,初空後滿,滿而復空,一切物境,唯心而造,身心二道,豈是你我可以自奪?“

蒼文悶悶不語,將茶盞輕置桌臺,回身側目,瞥見堂下一角那玉竹扶老,心內激湯,忽而疾道:“你我本有深情,若非青姬夫人一事,怎會疏生若此?”

無憂目禁其言,正色道:“萬般註定,命不由身。既已事發,追悔何及?”

蒼文赧然,喃喃道:“逆天不道,然改命可為。若肯允我時機,我便力證此心!”

無憂輕哼,稍頓方應:”世人皆痴。“一語落,見蒼文定定直視,目光迫切。

“改命之舉,不論成敗,盡在數內,何以言‘改’?上蒼勞苦,既將二人分道,何必眉下添眉,又再配作鴛侶?“

“許是好事多磨。”

無憂再嘆:“故而無憫與我,共歷塵事,方許彼此。”

蒼文呆坐,一時無話。無憂見其神光鬱滯,目中含淚,心下稍顯不忍,輕喚幾聲,卻見蒼文起身,已欲遁避。

“文哥哥。”

蒼文止了腳步,哀聲嘆道:“你與師父,總有靈犀。”

無憂不解,又聞蒼文接道:“臨來之前,已拜師父。是其指我前來。”

“你們二人,異口而同聲。所言所解,不差毫釐。”蒼文